都已經進到縣衙裡了,董縣尉還能叫他們跑了嗎?
三個人撲一個人,邊上還有這麼多幫手能叫他們跑了嗎?
賈大郎奮力掙扎,嘶吼起來,臉上青筋暴凸,被兩個人狠狠的壓在地上時還努力的抬起頭來,一臉憤恨的瞪著白善看,“你故意的,你故意的,啊——”
他眼睛通紅,對白善的恨意幾乎要溢位來。
白善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鎖到牢裡去!”
他掃了其他五人一眼,然後指了一個滿臉驚恐,抖得最厲害的人道:“先提審他!”
董縣尉手一揮,衙役們便將人鎖了拖到牢裡關起來,只留下了一個人。
已經下衙準備離開的宋主簿估計是聽到了大堂傳來的嘶吼聲,特別興奮的跑過來看熱鬧,“大人回來了?”
白善看見他也有些驚訝,“宋主簿病好了?”
宋主簿:“……多謝大人關懷,下官的病已經好了。”
不好不行啊,白善提了趙明做代理主簿,本來他還可以沉得住氣,但前兩天董縣尉拿了白善的手書回來,直接將宋巡檢從城中調走了,說是下面的鄉里出現了盜匪,要宋巡檢帶兵去剿匪。
這話一聽就是假的,但董縣尉說了,宋巡檢要是身體也不適的話,那邊由他帶兵出城交給白縣令。
縣令是一座縣城的最高官員,財政、民政和軍政都在他手上的。
董縣尉無權接替巡檢手中的兵力,但白善可以。
拿著白善印了官印回來,又加蓋了方縣丞官印文書的董縣尉便也有了暫時接替的權力。
宋老爺到底往後退了一步,不想和白善鬧得太難看,所以讓宋巡檢帶兵和董縣尉走了,而宋主簿也回到了縣衙,開始做自己的分內事。
可惜分內的權力被分走了至少一半。
一部分是白善自己捏在了手裡,一部分是方縣丞接手,還有一部分則是被趙明給分去了。
就這麼短的時間,戶房的人被籠絡走了一半,又被調走了一些,剩下的兩個才是他的心腹。
宋主簿心中都快悔死了,此時見到白善,他是又恨又有點兒怯,目光轉向被壓著跪在地上的人,好奇的問,“這人是誰?”
看見人被拿下的周滿轉身和白善道:“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審問吧。”
白善頷首,看向大吉,“你也帶著人回去休息吧。”
周滿問他,“晚上你想吃什麼?”
白善想了想後道:“清淡些的吧,我想喝冬瓜圓子湯。”
“我回去就讓賀嫂子做。”周滿帶上自己的行李,這才和宋主簿打了一個招呼,又和董縣尉點了點頭才離開。
方縣丞已經下衙離開了,也是被那一聲震動了半條街的嘶吼聲給嚇得跑回了縣衙,才進大門就碰到周滿,他頓了一下,立即躬身行禮,“周大人,您和縣令回來了?”
周滿點頭,“他們在大堂裡呢。”
她沒有走小門回後院,他們的馬還在縣衙呢,因此去牽了自己的馬從角門進去。
女主人回來,後院立即就活了過來,廚房燒熱水準備,五月和九蘭接過周滿手裡的行李,開始翻箱倒櫃的給她找新衣服,準備沐浴洗頭……
而前面衙門,白善讓大多數衙役退了下去,這才回答宋主簿的話,“這是山匪。”
宋主簿瞪大了眼睛,難道北海縣還真有山匪不成?
而被壓著跪在地上的人則是臉色蒼白髮青,渾身抖得更加厲害了。
白善讓人關了縣衙大門,這才拍了一下驚堂木,對眾人道:“山匪人數眾多,這不過是其中的幾個,因此訊息不能洩露,今日審問之事不得外傳,誰若是外傳……”
他的目光嚴厲的看向眾人,掃過宋主簿時還頓了頓。
宋主簿立即道:“大人放心,下官等必定守口如瓶。”
在場的衙役紛紛跟著應了一聲。
白善這才收回目光,沉沉的看向地上趴著的人,揮手讓壓住他的兩個衙役放開他。
衙役立即鬆手,只是戒備的往後退,並沒有馬上走遠。
但趴在地上的人身上軟綿綿的,驚恐之下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別說逃了,爬起來跪好都做不到。
白善這才抓著驚堂木狠狠的一拍,喝道:“馮大山,事到如今,你還不把自己犯的事全招供出來嗎?”
馮大山抖著身體沒說話。
白善冷笑,“你以為不張口本縣就拿你們沒辦法了?大井村如此偏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