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兩榜進士,但人家也是崇文館編撰,比他還要清貴。
羅縣令笑容不便的轉頭吩咐道:“再多添幾張椅子來,請安老爺坐下,這位是……”
他看向鄭大掌櫃,趁機轉移開話題。
滿寶也不坐,就坐等他安排,聞言道:“這是京城濟世堂的鄭大掌櫃,也是我那不肖徒兒的父親。”
羅縣令笑臉一僵。
鄭大掌櫃已經悽風苦雨的對他深深一拜,“羅大人。”
羅縣令連忙避開,正巧衙役搬了椅子來,他連忙道:“幾位請坐吧,周大人快上座。”
他現在右首邊的位置上坐下,滿寶這才在他的對面——左首邊坐下。
倆人面對面,滿寶也開門見山,“羅縣令應該已經猜到我是為何而來的。”
羅縣令此時心裡跟熱油澆灌一樣,不明白周滿一個京官,尤其還掛著太醫的職是怎麼跑到洛陽來的,但他還是一臉嚴肅,不動聲色的道:“周大人,此是我們洛陽的地方政務,便是你官品比本縣的大,也不能迫使我徇私吧?”
“我自是無意插手洛陽的地方政務的,我們一切照著規矩來就是,”她微微一笑道:“我那不肖徒弟,他是真犯事也好,被人陷害也罷,這都要由洛陽的父母官來判,我是不想管他的,不過我那徒弟媳婦我卻不能不管。”
她道:“那孩子剛懷了身孕,不能在牢裡呆太久,鄭辜現在還不是犯官,涉及的也不是謀逆大罪,未判前,罪不及家人,所以我這次來是接那孩子出去的。”
她起身,衝著羅縣令深深的一揖,彎著腰道:“還請羅縣令准許。”
羅縣令臉色青白交加,立即蹦起來讓開,連忙深深的彎腰行禮道:“不敢當,不敢當,大人折煞下官了。”
他咬咬牙道:“鄭辜還有些事情沒交代,我們是懷疑東西被安氏藏匿,這才收押安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