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買一些給醫署送去,就當是我們宋家在做功德好事了。”
管家應了一聲,卻沒有退下。
宋老爺卻也沉默了下來,主僕二人都沉默,但管家一點兒也不急,他只需等著宋老爺拿主意就行。
宋老爺嘆息一聲問道:“鹽場那邊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嗎?”
“是,工人們都找了各種藉口請假回家,白縣令便直接給他們批了長假,但叫人守住了鹽場,不許人再隨便進出。我們的人悄悄的進去檢視過,裡面除了守衛的人就沒別人了,的確沒有再煮鹽。”
宋老爺道:“沒兩日就是端午了,距離六月沒多少時間了,我們這位縣令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全副身心都在剿匪判案上……”
“會不會是……忘了?”
宋老爺:“陛下跟前出來的中書舍人,你覺得會忘了這樣重要的事嗎?何況他身邊還有方縣丞提點呢,現在看,董縣尉對這位縣令大人也推崇得很。就算他能忘了,這兩位能忘了嗎?”
北海縣的財政一直是從鹽上來的,在北海縣縣衙裡這麼多年的方縣丞和董縣尉不可能不知道。
他沉吟片刻,還是道:“再讓人去新鹽場那邊看一看。”
“過不去啊,”管家苦惱道:“那邊現在被羅巡檢圍起來了,剿匪這樣的大事,白縣令寧願從青州城借兵也沒動用新鹽場那邊的人。”
一開始他們以為他是故弄玄虛,他們連木柴都沒有,光圍著鹽場有什麼用?
可現在看白善如此氣定神閒,宋老爺總覺得心中難安,有些坐不住了。
而此時,縣衙後院正在設宴,白善和周滿不僅請了崔瑗等人用飯,還請了當時圍觀的一些北海縣文士、長者和外縣來的文士,又拉了方縣丞和董縣尉作陪。
被排擠在外的宋主簿知道這事時已經遲了,他想硬混進去也不可能,只能失落的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