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都已經很高了，雖然我都不知道你這三成勝算從哪來的。讓我去面對這種敵人，我恐怕一成勝算都沒有，這大概就是我不如你的地方。”

慶縝加重了語氣：“禍從口出。”

“行行行，我不說了，怎麼還威脅人呢，”慶老三閉嘴不言。

許瞞沉默不語，他清楚的意識到慶老三說的沒錯。

他很久以前便開始追隨慶縝了，過去的慶縝長官雖然有名將風度，但私底下還是個愛笑且能開玩笑的人。

如今，慶縝忽然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慶縝給許瞞的感覺，像是更加威嚴了。

原本許瞞心想，這應該是上位者的共性吧，長官變成了慶氏之主，自然有要威嚴。

但現在許瞞才明白，是因為慶縝身上揹負了太多的東西，而這一切，似乎都與慶老三所說的三成勝算有關。

許瞞想不明白，在他眼裡無所不勝的慶縝，面對王氏竟然也只有三成勝算？

“一成，”慶縝說道。

慶老三愣了一下：“你也只有一成勝算嗎？”

這時，慶縝將裝著黑子與白子的棋筒拉到自己旁邊，然後竟是自己左手執黑棋，右手執白棋，與自己對弈起來。

他每一步都下的很慢，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又越下越快。

慶老三看出了端倪：“這是誰下過的棋局？你今天專門喊我過來，其實是為了讓我看別人下過的棋局？”

“嗯，”慶縝點點頭：“這是曾經人工智慧與人類下過的棋局。”

“看來，你並沒有把王聖知當做對手，”慶老三恍然明白了許多：“你的對手是王氏的人工智慧。”

“王聖知時間不多了，”慶縝說道：“我猜他已經熬不了多久了，甚至都熬不到慶氏與王氏正式開戰。”

這句話裡透露了太多的資訊，起碼這算是慶縝第一次承認，自己在王聖知身邊安插了間諜，完全知悉對方的病情。

“這不是好事嗎，”慶老三說道：“王聖知只要死亡，那王氏這戰車便會立刻熄火了。”

許瞞聽了這句話也覺得有道理，畢竟王氏這架戰車的方向，全都是由王聖知來指引。

只要王聖知這個人沒了，那王氏自然而然也就停下來了。

但慶縝搖搖頭：“不會停的，會有人工智慧來幫他完成這未竟的事業。而且，你們都小看這個人工智慧了，它不是一個工具，我懷疑它現在已經成為了獨立的意志，甚至文明。”

“為什麼？”慶老三皺眉。

“因為王聖知似乎並不知道慶氏曾失蹤過2000個奈米戰士，”慶縝說道。

如果那個人工智慧只是王聖知手裡的工具，那沒理由它會有事情瞞著王聖知。

慶老三總覺得，自己雖然是慶縝的復刻體，雙方有著同樣的智商，他的知識面甚至要比慶縝更廣。

可是，在戰術思維層面，他卻總是在追逐慶縝的腳步，而且從未追上過。

很多人習慣性的將王氏與人工智慧併為一談，然而慶縝現在卻已經將那個“零”當做一個獨立的存在。

慶老三問道：“需要如此重視一段程式嗎？”

“當然，”慶縝說道：“在我看來這是一場與時間賽跑的遊戲，而這場遊戲裡我們已經輸了先手。如果我早點從西南戰爭裡抽身去縱觀全域性，那我就不會繼續開發奈米機器人。一段程式或許還構不成什麼威脅，但是當它有了奈米機器人，手裡就有了武器。我從來都不敢小看人工智慧，因為它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思維維度。”

慶老三愣住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慶縝自認不如別人，而且是不如一段程式。

不過，慶老三也能理解：“沒有誰可以全知全能的，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不用安慰我，”慶縝說道：“這個時候一切情緒都是多餘的，我們只需要思考如何取勝。”

此時，慶縝又將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上：“慶氏之所以能在廢土時代快速崛起，本身就是因為我們慶氏先祖保留了許多的知識傳承，然後又在挖掘災變前文明的道路上先行了一步。其中有個很有趣的資料，別人沒注意過，但我很感興趣。這一局，是一名叫做樊麾的棋手在與人工智慧對弈。”

“樊麾並不是當時的世界頂尖棋手，所以毫無懸念的輸掉了五局，那一刻，所有人類開始重視起人工智慧來。”

隨著慶縝娓娓道來，慶老三與許瞞兩人像是忽然置身於另一個世界，慶縝坐在“湖中”，手裡一枚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