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西北!”
這一次,任小粟眼睜睜看著星空之門開在了自己身邊,然後有一股吸力試圖將野雞給吸走。
這種吸力並非來自物理,而是一種莫名的力量。
只不過任小粟的力氣可比這吸力大多了,以至於那星空之門吸了半天,除了吸走幾根雞毛以外,啥也沒吸動……
這一幕給梅戈都看傻了,他沒想到竟然還能這麼玩。
現在他很篤定了,任小粟就是在拿他做實驗。
任小粟分析道:“這個召喚術有幾個特點,我給你說一下,首先星空之門的大小應該與修習次數直接相關,不然不可能咱倆開啟的星空之門是一樣大的。如果與精神力相關,你開半米直徑的星空之門,那我應該開百米那麼大才對。”
梅戈無奈了半天:“差距這麼大嗎?我麻煩你直接說結論就行,不用跟我說分析的過程……”
任小粟點點頭繼續分析道:“召喚物如果不死亡,那麼每次召喚的生物,都是一樣的。你看,我殺了山羊,所以你第二次開啟星空之門召喚的就是野雞。但我如果不殺野雞,那麼你第三次召喚的就還是這一隻野雞。”
“嗯,有道理,”梅戈點頭,說實話他挺佩服任小粟的,這麼快就掌握了新巫術的好幾個特點。
任小粟說道:“還有第三點,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召喚生物和施術者並非主僕關係,這也是召喚術最雞肋的一點了。山羊攻擊你,野雞也攻擊你,這點還是非常確定的。對了,你能感受到自己與召喚物之間的聯絡嗎?”
“不能,”梅戈搖頭說道。
“那就對了,”任小粟想了想說道:“但我好像有點不一樣。”
他之前開啟空間之門的時候,雖然對面的怪獸在嘶吼,但任小粟總覺得有股子親暱的味道,而且,他自己也感覺對方有著莫名熟悉的氣息。
這一點,他和梅戈的感受有些不同。
但是,任小粟現在不敢隨意拿自己來練習召喚術了,因為他還沒法確定星空之門對面到底是什麼。
也不知道真把對方召喚出來,有什麼後果。
此時,錢衛寧等人悄無聲息的躲在驛站走廊上偷聽著,他們也沒敢站太近,相隔了大概十多米的樣子。
剛剛,錢衛寧非常篤定自己聽到了怪獸的嘶吼聲,或許護衛們會被梅戈唬住,但他是見多識廣的人,知道鍊金術到底是什麼。
“大人,您是說任小粟屋裡有怪獸?”一名護衛說道。
“嗯,”錢衛寧認真回答:“能把我酒都嚇醒的吼聲,你以為我會聽錯?只是我不太清楚他屋裡到底是什麼罷了。我之前調查過梅戈大人,他的鍊金術堪稱稀爛,能在屋裡做什麼鍊金術實驗?你們看,他出門之後直接去了任小粟的屋裡,我猜他剛才是在撒謊,其實聲音是從任小粟屋裡發出來的。”
“怪獸啊,”護衛緊張道:“那咱們怎麼辦?”
“帶好武器小心一些,如果有什麼東西衝出來,格殺勿論,”錢衛寧說道。
這時候任小粟的屋門突然開啟了,只見他左手提著羊,右手提著雞,直奔驛站的廚房而去。
沒過一會兒,雞湯的香味都飄過來了。
護衛猶豫了一下:“大人,這就是您說的怪獸?”
錢衛寧鬆開了刀柄:“哈哈,我跟你們開個玩笑,沒想到你們當真了!”
“不過剛才梅戈大人和任小粟回來的時候,並沒有帶著羊和野雞啊,”一名護衛疑惑道。
錢衛寧緊緊的盯著任小粟與梅戈的屋門,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
太陽城事件發生後的第七天下午,溫斯頓城的城門忽然洞開,有護衛抬著一卷一卷的紅地毯鋪在門口,一路延伸去了溫斯頓大教堂。
城外,有大批騎士部隊佇立著,最前排的數百人手裡,各自擎著一面面迎風招展的猩紅旗幟,旗幟上則繡著伯克利家族的雄獅圖案。
陣列的最前排,一位中年人騎著白馬緩緩向前,而那些身披銀色重甲的騎士便追隨在他身後。
中年人平靜道:“親衛旅隨我進城,其餘在城外就地待命。”
“是!”後方整齊的呼喊聲彷彿山崩海嘯一般,嚇的溫斯頓城裡好多屬民心慌意亂。
這才是巫師國度內,頂級騎士團該有的聲勢。在過去一百多年裡,燃燒騎士團的聲名,始終排在前三。
中年人繼續驅馬走在紅毯上,溫斯頓家主便單膝跪在門口:“恭迎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