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壇的到來,對於香草來說也未必全是壞訊息,起碼他們晚上就不需要那麼多人守夜了。
只見李神壇準備睡覺的時候,那些被李神壇控制的人便在營地外面手拉著手圍了一圈,香草忽然莫名有種要玩丟手絹的感覺。
但先不說這感覺怪異不怪異,有這樣的力量不休不眠的守在營地周圍,誰來也別想偷襲成功。
李神壇正準備鑽進帳篷呢,忽然又退了出來:“對了,忘記了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
此話一出,營地裡所有人手上的動作都是一頓,生怕李神壇發什麼瘋。
李神壇走到營地中央,然後開口說道:“來,火種公司的朋友轉過身來。”
說著,外圍那群被他控制的人裡,大概有三十多號人轉身面對營地。
於是李神壇又說:“之前你們就在附近活動,應該是等著誰給你們傳遞訊號吧?看看這營地裡面有沒有你們的人,如果有,就指給我。”
香草愣了半晌,白天的時候程羽那邊就傳來訊息說隊內有火種的內鬼,他還想著要根據肋下紋身來分辨火種成員。
只是李神壇的到來打亂了他的計劃,所以他把這事都忘了。
現在,李神壇竟然用他控制的人來指認同夥。
“這也行?”香草小聲嘀咕道。
唐畫龍在一旁苦笑:“這惡魔耳語者行事乖張,捉摸不定,也不知道到底誰能和他成為朋友。”
就在此時,兩名火種公司成員突然抬起手來,指向營地之中的兩個人。
那兩人面露惶恐:“我們不是火種公司成員啊,我們肋下都沒有紋身的,不信你可以看啊。”
李神壇拍手笑了起來:“紋身這事還是你們火種對外透露的資訊吧,難道不就是為了像今天這樣混淆視線嗎,對於這種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識,我向來是不信的。”
人類很容易相信自己所掌握的常識,但生活中哪有那麼多的常識,更多的其實是謊言堆砌的城堡。
所以,這一刻營地裡其他人才明白,原來並不是所有火種公司成員的紋身都在肋下,或者有些人就乾脆沒有紋身。
香草嘆息,他們篩選這個隊伍裡的人選時已經很謹慎了,但最終還是放了兩個火種成員進來。
那兩名火種公司成員突然看到,李神壇從手裡拿出一枚銀幣來,李神壇笑道:“咱們玩個猜正反的遊戲,如果你們猜對了,就放你們一條活路。”
那兩名火種成員相視一眼,如果這話是別人說,那肯定是謊話,安京寺怎麼可能放他們兩個火種的人離開?
但李神壇用遊戲決定他們的生死,反倒有一些說服力。
其中一名火種成員說道:“我猜字面在上。”
李神壇點點頭:“看好了。”
說話間他用拇指將銀幣高高彈起,那精緻的銀幣上,正面鐫刻著一個年輕女人,明眸皓齒,笑容綽約,而背面則是一束百合花。
這世間從未有哪個財團發行過這樣的銀幣,它是李神壇自己雕出來的。
只見銀幣飛過李神壇的鼻樑高度,剛剛好懸停在眼睛的位置不斷翻轉。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銀幣的正反面,可銀幣卻在空中不再落下!
香草大吼一聲:“閉上眼睛。”
可是來不及了,營地中好多人的目光都同一時間陷入呆滯,只有少數人才倖免於難。
李神壇看向香草笑道:“反應還挺快嘛。”
香草面色陰沉,當即就準備大開殺戒了,雖然李神壇聲名在外,但他香草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小角色。
說實話,大家都沒想到李神壇的催眠之術是如此的防不勝防。
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呢,卻聽李神壇笑著說道:“除了火種的人,在我響指後解除催眠。”
啪的響指聲傳來,連同原本就被李神壇控制的一些人全部甦醒過來,只餘下火種公司的人還呆呆的站在原地。
香草愣住了,這李神壇到底要幹什麼,為何行事一點邏輯都捕捉不到。
他本以為李神壇是要藉機控制所有人,可現在對方卻連原本控制的人都解除了催眠,對方到底要幹嘛?
而旁邊,一直盯著銀幣的司離人撇嘴道:“我還等著看正反面呢,你怎麼言而無信啊。”
李神壇理直氣壯的笑道:“跟精神病人講什麼信用,我是精神病人啊!”
司離人再次撇嘴,現在李神壇老拿自己的精神病當擋箭牌,好像精神病想幹嘛就幹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