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晚了吧,別走,我還有點掏心窩子的話要跟你們說呢。”
說著,任小粟手中黑刀插入面前蠻子的心口,然後手腕一抖便將對方健壯的心臟狠狠絞碎。
直到這一瞬間,任小粟才終於覺得自己真真正正做了點事情。
在衛生所裡的時候,他偶爾看著門口不斷被抬進來的傷患,心情會有些低沉。
這個時代裡,連火種這樣的組織,都會因為外敵放棄到手的利益。
如果是別人這麼做,或許並不會給任小粟那麼多感觸,可這是他一直以來認定為最冷血的組織,卻兩次在中原人類需要他們的時候站出來。
這讓一直以來都和火種保持敵對狀態的任小粟有些觸動,於是也想做點什麼,於是他來了這裡。
“我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任小粟提刀緩行:“有人堅持著原則卻被人打斷了腿,有人只想救死扶傷卻發現自己救不過來,有人想要踏踏實實的種花卻被逼上銀杏山,有人只想當個好人卻被當成了傻子,有人只想保護自己的媽媽,卻被逼成了瘋子。我不知道這個時代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但我能做的大概是,殺掉這些製造問題的人。現在連你們也來添亂,那就先殺你們。”
任小粟殺機四溢,他不認同王氏、不認同火種、不認同慶氏,這一路上他見過太多太多不同道路上行走的人,大家各自在自己的道路上奔向遠方,但他依舊沒有志同道合者,只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現在,這個問題似乎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也許殺點人之後,會更清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