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薄涼,夜空星系浩渺無塵。
祈霂宛下午就在房間裡左翻右搗,帶著抄家的氣勢,可是玩著玩著就覺得沒意思,從書櫃上找了一本書坐下來看了一晚上。
不到十點有些犯困,洗漱後絲毫不介意是誰的房間,裹著柔軟清香的被子早早睡下。
半夜裡窗外樹影婆娑,祁霂宛不習慣陌生的環境,燈還大開著,窗外看去裡面亮堂而溫暖。
大床上酣睡的睡顏恬靜嬌美,她忽然像是夢見什麼似的,秀眉微動。身體縮了縮,竟是悠悠睜開朦朧雙眼醒了過來。
看見寬敞的房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哪兒,最後心裡朦朦朧朧有了幾分概念,似乎是在駱子承的別墅。
她翻身下床,揉了揉眼睛還昏昏欲睡的模樣,左右看看,回憶門究竟在什麼方向。
然而還沒有找到,就聽見開門的聲音。
駱子承開啟門看見的,便是祁霂宛懵懵懂懂找不到方向的樣子。
祈霂宛只穿著柔軟雪白的睡裙,露出一雙長腿細白勝雪。她的腳上沒有穿鞋,踩在毛絨絨地毯上的小腳因為忽然有人進來,十根嫩白玲瓏的腳指驟然蜷縮了一下。
這嬌美柔軟的模樣直戳駱子承心臟。
薄夜變得炙熱,那雙墨眸如同浸了幽火,深沉一片。
他呼吸微微一窒,目光落在她的雙腳深眉輕擰,隨後面無表情直接大步上前。
祈霂宛還渾渾噩噩如同夢遊一般,冷不丁被駱子承的氣勢嚇到。他上一步她便退一步,直到快撞倒身後的床櫃。
那怔怔然就是隻沒有睡醒的小貓。
此刻駱子承已經走到她的面前,高大的身軀投下陰影,不待祈霂宛回神,已經將她打橫抱起。
淡薄的睡裙毫無遮掩力,只會更加清晰勾勒出她姣好曲線。
冰肌玉骨,盈盈腰身,纖細得不過手掌一握。
而那雙溼漉漉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望著他,躲在他懷裡恍惚不知所措的小模樣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駱子承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將她放下卻傾身勾住她的背,聲音低冽如同酒釀,審問般:“躲什麼?”
祈霂宛被他極具侵略性的目光逼得伸手想要推開,可是駱子承今天打定了注意不讓她拒絕,鉗制住她的手根本不用太大的力氣就能將她逼得毫無退路。
“叔叔……”祈霂宛今天第一次喚他,想拉被子將自己藏起來。
可是聲音還沒有完全發出來就被一個堵住了嘴。
落下的吻,沒有絲毫理智。
……
“我都拒絕你了……”祈霂宛帶著一絲哭音,軟軟糯糯的,和以前沒什麼倆樣。
“為什麼?”駱子承聲音喑啞,一手扯下領帶,低頭明知故問,兩人隔得很近,宛兒身上淡淡的香味總是令他著迷。
祈霂宛現在怯得很,她知道只要自己說什麼他不愛聽的話就會沒有退路。
“不好。”祈霂宛逃不掉只好扭頭,一副滿受委屈的樣子,“因為我們在一起不好。”
駱子承低低地笑了,從喉嚨裡發出來的,悶沉地讓人心痛。
“宛兒,沒有你我才過得不好……”駱子承似是喟嘆,說給她聽也說給自己聽,“宛兒……”
祈霂宛偷偷瞅了他一眼,發現他冷峻的眉宇間多了幾分戾氣桀然,那雙沉淡如淵的眸子也變得梟戾冷漠,可想而知這幾個月他如同之身水火。
一時之間,祈霂宛眼眶紅了,她不是故意的……
駱子承幽眸盯著她,閃爍了一瞬,最後俯身吻上她的雙眼。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怕什麼。
世俗、身份、還有躲在暗處的敵人。
他想過再多給祈霂宛一點兒時間,白天他便去了林崎南那裡。
林崎南和顧芮依的孩子已經快十歲了,他說愛上顧芮依是他今生做得最正確的事,不然他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
駱子承從前不知道那種感覺,現在知道了,刻骨銘心!
林崎南還問:“我和依依一路經歷了太多。那麼你呢?如果你們的愛滿布荊棘,你會如何?”
駱子承怎麼會沒有答案。
……
看著眼前難過的祈霂宛,心裡柔軟一片,他不會放手。
如果滿布荊棘嗎?
駱子承將她緊緊揉進懷裡,虛無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幾不可聞,“如果會受傷的話,那就讓它們狠狠貫穿我的軀體,我會讓尖銳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