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堂還在住院,發燒燒成了肺炎,現在已經退熱了,只是肺上的炎症還沒下去。
宋禹年和駱西過去的時候宋正松和蔣月因也在。
蔣月因在哭,哭著求宋正松和宋硯堂救宋婉清。
宋硯堂聲音嘶啞,邊咳邊道:“救她?怎麼救?這所有的事就是她乾的我們還救她?救了她,媽,我們怎麼跟小叔和衍之交代?”
蔣月因就不說話了,只是一個勁兒哭。
宋正松自從宋禹年當年的事後一直被老爺子嫌棄,畏畏縮縮了一輩子,更是說不上話。
宋硯堂看了看父母的神情,嘆了口氣道:“算了,你們不要管了,我會給她找律師,下午去見她一面。”
“兒子,你有辦法救你妹妹了?”“我是去勸她好好配合調查。”宋硯堂的聲音聽著很難受,咳,還帶喘,“她犯了錯就應該受到懲罰,媽,不是我說,婉清之所以變成今天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就是你
慣的。她就該好好接受教育,否則還不知道給我們家招惹什麼禍事來。這一次幸好,西西沒有事。如果西西出了什麼事,你們怎麼面對小叔?”
“爸媽,我們已經錯過一次了,不能繼續錯了。如果當年你們連小叔一起救了,小叔也不會被那些人抓去,不會被逼得吸毒,不會得那種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外面,駱西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種病?
什麼病,就是需要心理疏導的病嗎?
駱西也是剛剛得知宋禹年十二歲發生的事,還沒來得及仔細問仔細琢磨。
宋禹年牽著她的手緊了緊,轉身就走。
駱西抬頭看了看,這人此時表情很難看,生氣了。
江舟看著病房的視線也冷了下來,鏡片後的眸子泛著寒光。
這麼多年,宋家沒有一個人敢提當年的事。
老爺子下過命令,不管是誰,不管是在何時何地,都不許提。
一行人連病房都沒進,又走了。
等門外的人走完了,宋硯堂的神情冷下來。
“宋婉清犯的事,最多做幾年牢。你們不要去找老爺子,免得被遷怒。”
蔣月因有些納悶的看著他:“硯堂,你怎麼了?”
宋硯堂也不咳了,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等會兒我就去公安局,你們不要出面了。還有宋禹年那裡,去道個歉吧。”
蔣月因並不想去,女兒被人抓進局子裡,自己還要湊過去給人道歉?
“不想被老爺子逼著去,就自己主動去。誰讓宋婉清自己蠢呢?”
宋硯堂簡直不敢相信宋婉清的智商,竟然親自去跟人談判,她是以為宋禹年和顧衍之跟她一樣蠢嗎?
想到宋婉清的性子,宋硯堂倒是明白了。
宋婉清這人自私自利,自然不會把談判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陳開去做。
為了爭取最大的好處,所以親自上陣。卻沒想到宋禹年根本就不按牌理出牌。
如果他們知道宋禹年這些年都是跟什麼樣的人打交道,不管是宋婉清還是宋硯堂自己,估計都會重新估量一番。
不過宋婉清是真的蠢,否則也不會被宋硯堂當槍使這麼久。
回家的路上,宋禹年的氣壓一直很低。
有些事,他自己可以跟駱西講,卻不想聽到從別人口中說出來。
駱西有點被嚇到,她的手被宋禹年捏得死緊,都疼了。
可是這個時候她什麼都不敢問,江舟也偷偷給她使眼色,讓駱西更是緊張的不行。
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怎麼做,能做什麼,能說什麼。
她不想看到宋禹年這個樣子。
她害怕。
手機提示有資訊進來,江舟的視線在後視鏡了跟駱西的撞上。
駱西偷偷點開資訊,果然是江舟發的:什麼都不要問,什麼都不要說。該怎樣,就怎樣。
第一句駱西懂,第二句不是很明白。
不管他嗎?
可是,宋禹年這樣的男人,肯定不願意被人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吧?
想到他今天是笑著跟她講那些事的,駱西心裡就止不住的疼。
還是江舟腦子好使,轉頭對宋禹年和駱西道:“夫人,六爺看上了幾套珠寶,我這裡有照片,你看看喜不喜歡。喜歡的話,我這就讓人買下來。”
這些珠寶當然不是宋禹年挑的,是江舟找了薛千千幫著宋禹年挑的,為的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