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面坐下,駱西發現宋婉清也有些不一樣了。
要是以前,她絕對會歇斯底里,罵她,諷刺她,語言極其惡毒。
現在,她只是靜靜地看著駱西,視線落在駱西的臉上,彷彿是第一次看見駱西這張臉似的。
娜娜也在,正在無聊的修指甲,時不時瞟駱西一眼,眼神輕蔑。
駱西看了看宋婉清,又看了看娜娜,不解道:“還有一個人吧?是誰,陳開?”
娜娜沒想到她直接報出了陳開的名字,面露驚訝。
宋婉清笑了笑:“怎麼,你還想勾引陳開?”
駱西的眉頭緊了緊,感覺跟宋婉清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把我弄過來,總不會是為了跟我聊天吧?說吧,你想幹什麼?”
宋婉清:“駱西,我發現你有時候還挺聰明的。”
駱西:“……”
宋婉清:“不,是自從跟了宋禹年,你就越來越聰明瞭。看來,你不笨。”
駱西看了看時間,天都快亮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宋婉清表情依舊淡淡的:“沒什麼,你放心,我不會動你。雖然,我恨不能弄死你。可是我也想活著,想無憂無慮地活著。”
駱西明白了,“你想用我跟宋禹年交換?”
宋婉清笑了一下,“怎麼可能只是宋禹年呢?駱西,你說你怎麼這麼好命?”
駱西:“……”
宋婉清的視線粘在駱西的臉上,漸漸變得狠毒起來。
“都是因為你這張臉,他們才會一個個的被你迷住。不顧親情,為了你,連我都算計,都是因為你!”宋婉清恨得眼睛發紅。
駱西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心道宋禹年什麼時候算計過宋婉清?他都還沒找宋婉清算賬。
“不要總是給自己找藉口,沒有人逼著你去做壞事。人在做天在看,宋婉清,多行不義必自斃,你逃不掉。”
“呵呵,是嗎,我們要不要賭一下?”宋婉清站起來,看了娜娜一眼。
娜娜轉身去找了一條繩子來。
既然駱西醒了,為了以防萬一,當然得把她綁住了。
駱西被綁在臥室的床上。
“你最好老老實實的,陳開可不是個好東西,萬一他對你起了歹心,我也救不了你。”
駱西心中猛地一沉,面上卻不顯:“你不會讓他那麼幹的。”
“為什麼?”
“因為你心裡清楚,你們要是傷了一根頭髮絲,宋禹年和顧衍之都不會放過你。”
啪的一聲,宋婉清直接甩了駱西一耳光。
“我打你了。”宋婉清冷哼,“宋禹年和顧衍之能把我怎樣?”
駱西:“……”
她不敢徹底激怒宋婉清。
其實駱西很害怕。
那天晚上的記憶又闖進腦海,那種恐懼彷彿是刻在了她的骨頭上,一旦有了裂痕,就會冒出來。
折磨她,摧殘她。
等宋婉清和娜娜一走,駱西就忍不住抖起來。
被綁在床上的她一動都不能動,她死死地盯著門,生怕有人突然闖進來。
滅頂的無助和絕望讓她眼睛迅速泛紅,眼淚落了下來。
她以為她已經足夠勇敢了,可是沒有,現在的她彷彿又回到了那天,被宋婉清逼得只能傷害自己以保清白。
可是,唯一能夠救她的男人卻音訊全無。
天很快就亮了,雨一直在下,淅淅瀝瀝的。
八點多的時候,娜娜端了一碗粥上來。
駱西就被允許放風的犯人,上了一次洗手間。
她竟然看見了嶄新的牙膏牙刷等洗漱用品。
這些東西自然不是宋婉清準備,是顧衍之一直備著的。
“沒想到顧少還是個情種啊,他都那麼對你了,原來心裡真的一直有你,難怪大小姐那麼恨你。”娜娜冷笑道。
駱西擠了牙膏在牙刷上,她的手被綁著,但是刷牙還可以。
她不想回去像砧板上的一樣躺著,那樣讓她沒有安全感。
所以她磨磨蹭蹭地刷牙,以求多混一點時間。
娜娜也恨她,自然會趁機嘲笑。“心裡很感動吧?也是,不管是宋禹年還是顧衍之,像我們這樣的女人連多看幾眼都不成。就董事長,幾次回總部開會,我跟在大小姐身邊都沒能看見他的真身。駱小姐,說起來,你可真是比我們幸運多了。一出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