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半天,池丹妮總算捋順了。
“意思是,那個老孃們想睡我顧叔叔,本來差點成功, 但是半路殺出了我這個程咬金壞了她的好事。她以為是你們讓我這個生面孔故意說那些話羞辱她?”
周駿點頭:“是的。”
顧衍之靠在後座上昏昏欲睡,“不用管。”
池丹妮擼袖子,“不行我要去跟她說清楚,我不是跟你們聯合起來的,我就是專門罵她的。”
周駿:“……”
那貨還憤憤的:“真是的,士可殺不可辱,我罵她罵的那麼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誰有那個功夫做戲哦?”
周駿:“……”成語好像不是這麼用的。
顧衍之又睡著了,確實醉了。
周駿有點發愁:“怎麼辦,溫總生氣了。”
池丹妮一愣:“生氣就生氣,怎麼,那老女人很重要?”
周駿:“可不,年前老闆就開始接觸了,今天是秦董攢的飯局, 誰知道這個姓溫的女人……哎,合作肯定是黃了。”
池丹妮頓時有點慌了,“那……我又闖禍了?”
懊惱地捶捶腦袋:“怎麼總是莽撞呢,真是受不了我自己了。”
周駿嘆了口氣:“這事兒也不能怪你,總不能真讓她把老闆弄走。”
顧衍之身上蓋著一床薄毯子,睡得很沉。
“這酒量也太差了,都沒聞到酒味兒居然醉成這德行。”池丹妮嫌棄的撇撇嘴。
這個周駿有發言權:“老闆很少喝酒,他以前住駱家的時候駱夫人管他管的嚴,不許他沾酒,所以他酒量不行。”
“他現在肯定很後悔吧?”池丹妮瞅了瞅身旁睡著的人,有些不忍:“駱西姐多好啊,換作是我,肯定悔的腸子都青了。”
周駿又嘆了口氣:“這都是命。對了丹妮,在老闆面前你說話注意點。”“還用你說?我雖然有時候確實衝動了點,但是情商還是有的。”說完頓了一下:“不過啊,駱西姐那樣的女人其實就適合宋叔,有時候認識的早沒用,你說得對,都是命。
”
周駿笑話她:“你一個在國外長大的人,怎麼也信命呢?”
池丹妮翻個白眼:“我的根在這啊,我骨子裡就隨我爸。”
周駿:“難怪你會跟著你爸回國。”
池丹妮聳聳肩:“我那是看我爸可憐,一個被拋棄的中年老男人,老婆沒了就算了,如果連女兒也不要他了,你說他多可憐啊?”
周駿:“……”
兩人把顧衍之弄回了家,周駿幫著給顧衍之換了睡衣,完了出來叮囑池丹妮:“老闆的衣服都是需要手洗的,你別瞎洗,記得打電話叫洗衣店的人來取,他們是專業的。”
“知道了。”池丹妮隨口應了。
周駿沒久留,他剛結婚,有自己的小家庭。
“那我走了啊,你記得給老闆送杯開水上去,他可能會口渴。”
“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自己睡著了不容易醒,池丹妮設了個鬧鐘。
一看時間才十一點,正準備玩會兒遊戲呢,才發現網還沒好。
“什麼鬼哦,不會是哪接頭鬆了把?”
她在客廳找了一圈,成功在電視機下面找到了網線。
“……”這豈止是接頭鬆了,這分明就是被人把網線拔掉了好嗎?
想到昨晚某人端個水杯形跡可疑的出現在客廳,池丹妮滿頭黑線:“果然所有的家長都一樣一樣的。”
她才不管呢,網線插好,先吃個雞再睡覺。
三點的時候被鬧鐘吵醒,迷迷糊糊地爬起來給顧衍之倒了一杯開水。
實在太困了,下樓的時候腳滑,好在身手敏捷抓住了扶手,否則從樓梯上摔下來得摔殘廢。
“尼瑪……”屁股在樓梯上坐了一個紮紮實實,疼得瞌睡都沒了,“我的尾巴骨……”
因為折騰了一通瞌睡沒睡好,於是這天池丹妮又起遲了,老闆再一次親自叫她起床。
顧衍之看著明顯剛從床上爬起來、睡眼惺忪的某人,後牙槽發緊:“……”
“我可以不可以晚點去公司,要不今天你先走吧。”某個不自覺的助理說。
顧衍之還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人,這丫頭這德行,絕對不是因為他和池正認識才有恃無恐。他相信,就算他是一個陌生的老闆,這丫頭也會是現在這副態度。
想想她之前那幾份工作怎麼黃的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