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的氣氛很緊張。
楊瀟可能心臟還是哪裡不好,被南慕月氣得胸膛劇烈地起伏,呼哧呼哧的,看著就跟要厥過去似的。
瞅著這情景,南慕月都不敢繼續毒舌了,生怕直接把楊瀟給氣死了。
這時,江謹誠突然開口:“楊董,你孫子個子挺高的。”
楊瀟一驚,順著江謹誠的視線看過去,就見他孫子揹著書包剛走出校門,正在跟老師揮手再見。
江謹誠又道:“還挺懂禮貌。”
楊瀟受不了了,“江謹誠,你到底想幹什麼?”
老頭兒一手捂著胸口,臉色有些痛苦。
南慕月看了江謹誠一眼,衝楊瀟道:“楊董你別動怒啊,哎喲你這身體沒事吧?心臟不好嗎?帶藥了嗎?”
楊瀟深吸一口氣,正想罵南慕月。他這樣子是誰害的?這個混蛋居然還在這充好人,真是氣死他了。
江謹誠又開口了:“我不妨告訴你,要不是因為卿卿現在喜歡拍戲會在娛樂圈呆一段時間,你覺得你的陽光傳媒還能保住嗎?不僅陽光傳媒,還有你的孫子。”
車外,楊瀟的司機已經接上了他孫子,正帶著他站在路邊玩兒。
是人都有軟肋,如果說江謹誠的軟肋是宋卿歌,那麼楊瀟的軟肋就是他這唯一的孫子了。
楊瀟彷彿被人扼住了喉嚨,目呲欲裂的瞪著江謹誠。
“你、你到底想說什麼?”
江謹誠瞳孔縮了縮:“楊董,你已經老了,可能已經忘記了年輕人在情愛中的瘋狂。不要再搞那些毫無意義的小動作,否則你的陽光傳媒,還有你的孫子都會離你而去。”
南慕月嘖了一聲:“我挺心疼你孫子的,親媽弄死了親爸,這孩子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才會投生到你們家?”
這話一出來,楊瀟愣住了。
“你們、你們怎麼知道?”這可是連警方都沒有查出來的秘密。
他以為這件事除了他們父女倆誰都不知道,就連當初封口的人都不知道。
江謹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南慕月攤攤手:“你們都能查到他的身世,我們查到你孫子的身世有什麼奇怪的?怪只怪你孫子跟他爹小時候長得真的是太像了。說到這裡我得提醒你一句啊楊董,你孫子這剛回國,還沒引起人注意,萬一哪天被人發現了,你可別胡亂冤枉人啊,我們沒那麼多空閒管別人家的孩子。”
楊瀟:“……”
楊雪菲跟那個男人一次就懷上了,那個時候的楊雪菲還小,不懂事,身邊又沒有女性長輩看著,等發現自己有身孕的時候孩子都快四個月了。
她本來是要打掉的,但因為一些別的原因耽誤了。後來肚子大了,楊瀟乾脆就讓她把孩子生了下來。
誰知孩子生下來後那個男人就賴上楊雪菲了,非要跟她結婚,否則就要錢。
楊雪菲被纏煩了,某次趁那人醉酒後就把對方摁浴缸淹死了,製造了一個意外死亡的現場。
話已至此,江謹誠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
南慕月嘖了一聲:“楊董保重啊,希望我們兩家以後有機會再合作。雖然你們陽光傳媒的藝人都跑得差不多了,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憑楊董的手腕,肯定能堅持下去的是吧?”
楊瀟被氣得吐血。
他知道,不管他有多不甘心,他都鬥不過江謹誠。
本來他想著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陽光傳媒反正都已經這樣子了,怎麼也要噁心噁心江謹誠。
誰知江謹誠手裡居然握著這麼大一個秘密。
楊雪菲已經進去了,現在這個孫子就是楊瀟的命,這最後一次交手,他輸得徹底。
去機場的路上南慕月心情格外愉快,“剛才我真的怕把那老混蛋給氣死了,你沒看他那表情,青白交加,就跟馬上要翹辮子似的。”
江謹誠眼眸深邃:“吩咐下去,陽光傳媒的人不許籤,他們的資源咱們也不許碰。”
南慕月有點驚訝:“為什麼?要我說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陽光傳媒估計也難以翻身了。”
江謹誠卻不這麼認為:“楊瀟在這個圈子裡經營多年,人脈和手段都不缺。就算陽光傳媒垮了,楊瀟也垮不了。逼人入絕境這種天打雷劈的事,不能做。”
“喲呵,你江謹誠居然也有怕的時候?”南慕月無情嘲笑:“我發現你這個人自從開始談戀愛就變得婆婆媽媽的了。”
江謹誠勾了勾唇,“你一個孤家寡人自然沒辦法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