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疏桐沒睡著,耳朵一直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直到一點多的時候外面傳來上樓的腳步聲,她才在床上打了個滾。
彷彿又有了一點點希望。
夜裡很安靜,宋墨堂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的清晰。
上樓過後,他大概是怕吵到人,就刻意放輕了許多。
以前姜疏桐一直睡得很早,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細節。
他是怕吵醒自己吧?
她不敢自作多情,可是又忍不住多想。
其實這種事情換了任何一個有休養有素質的人都會這樣,但是落在情竇初開的少女眼裡,那就是獨特的甜蜜。
這丫頭真的挺好哄的,微博上的熱搜還在,但是她這會兒就已經選擇性的無視了。
第二天,姜疏桐打著呵欠出門。
宋墨堂也恰好在樓道里。
“早啊三叔。”
“早。”
“三叔你上熱搜了。”
“嗯。”
“你看見了?”
“嗯。”
“你不出面解釋嗎?”
宋墨堂終於不“嗯”了,“不用解釋。”
緋聞嘛,怎麼解釋?
並且他又不是明星,等熱搜下去了自然就沒人關注了。
姜疏桐撇撇嘴。
宋墨堂正下樓呢,身後的人突然道:“三叔,你昨晚真是太帥了。”
宋墨堂:“……”
時間還早,宋墨堂早上起來一般都會看看報紙。
“小黑,過來。”
小黑烏溜溜的眼睛看了看宋墨堂,慫慫的。
“膽小鬼,過來。”姜疏桐過去抓起小黑,“跟三叔打招呼。”
小黑叫了一聲,很委屈。
宋墨堂最見不得她大早上的起來就玩狗,忍了忍,忍住了,眼不見心不煩的去拿報紙。
一旁的傭人不安的站在一旁,“少爺,報紙被小黑撕、撕壞了。”
宋墨堂眼眸一眯。
姜疏桐也是一愣,臥槽我的狗子,你終於朝三叔下嘴了嗎?
茶几上,今天剛到的報紙果然變成了一對廢紙片,儘管傭人已經盡力拼湊了,可顯然是不能看了。
宋墨堂俊臉漆黑,“以後不許小黑進客廳。”
難怪這破狗剛才看到他就慫兮兮的,原來是幹了壞事。
他每天早上都會看報,今天卻看不成了,這對於一向自律的宋墨堂來說,簡直渾身難受。
姜疏桐抱著小黑,生怕他過來把小黑丟出去,“不行,天氣太冷了,小黑的屋子不能住人,不對,住狗。”
住狗什麼的,有點好笑,一旁的傭人都笑了。
宋墨堂繃著一張俊臉,他知道二哈這種生物有多煩人,這狗子眼看著長,很快就長成大狗了,那他這屋子估計天天跟打仗一樣。
完全不能忍。
“那就送山莊去,你姑姑家有專門養狗的地方。”宋墨堂很無情。
姜疏桐一個勁兒搖頭:“不行,小黑是我的。”
宋墨堂:“……”
他捏了捏眼窩,養孩子就夠麻煩了,還要養狗子……
他繃著臉,警告道:“再有下一次,就把它丟出去。”姜疏桐盤腿坐在茶几旁的地毯上,拎著小黑教訓:“你可真是個小笨蛋,撕什麼不好你幹嘛要撕三叔的報紙?你撕靠枕啊,拆沙發啊,地毯窗簾什麼的,就是不許撕三叔的
報紙,知道了嗎?”
宋墨堂只覺太陽穴脹得疼,忍無可忍:“那些東西也不許撕。”
姜疏桐歪著腦袋看他,抗議:“那怎麼行?你這是抹殺小黑的天性。哈士奇是天生的拆家小能手,咱們應該釋放它的天性。”
宋墨堂:“……”
他想把這丫頭連同狗子一起丟出去。
還天性!
“你讓它動一下窗簾試試!”宋墨堂決定不跟這丫頭講道理了,不許就是不許。
姜疏桐哼一聲:“小黑毀壞的東西大不了我賠你啊。”
宋墨堂:“……!”
這是賠不賠的問題嗎?
想象一下他下班回家,客廳被小黑拆成了爆炸現場,那心情……真的是想想就要炸了。
“我說了,不許就是不許,再有下一次,就把它丟出去或者送走,二選一。”宋墨堂鬆了鬆領帶,被這丫頭氣得氣都不順了。
姜疏桐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