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到傍晚才停,晚上九點後又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來。
第二天眾人起床,發現天晴了。
知道傅靳松要回去,傅安安就讓他把許柔嘉帶回去。
“柔柔腳太嬌嫩都氣水泡了,她一直忍著沒跟大家說。絕對是不能再繼續了,大哥哥你負責安全把人送到家。”
傅靳松下意識看了許柔嘉一眼。
傅安安要是不說,還真的沒人知道許柔嘉腳上起泡了,居然一聲不吭。
許柔嘉知道他在看她,不由自主的垂下了頭。
她真的很怕麻煩別人,尤其對方還是傅靳松。
“好。”傅靳松說,又環視眾人:“還有誰要走的,一起。”
傅靳柏當然不願意,見他哥看過來就趕緊道:“我負責保護菁姐和安安。”
傅靳松懶得搭理他。
轉向姜昱城:“他們就交給你了,注意安全。”
姜昱城:“費墨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傅靳松點點頭:“我盡力。”
傅靳柏還不知道他們家就要跟姜家正兒八經合作了,見他哥跟姜昱城跟打啞謎似的,心裡直嘀咕:“這兩人什麼時候聊了這一路,還真是越聊越投機了?”
傅安安看了一圈,咦了一聲:“陸老三呢?”
大家都下樓準備吃早餐了,就陸南愷不見人影。
上樓一看,陸南愷抱著被子睡得面紅耳赤,祁慕叫了好幾下都沒叫醒。
墨江上前在祁慕腦門上一摸:“他發燒了。”
“肯定是昨晚下雨降溫,這貨沒注意把自己整感冒了。”傅安安上去拍了拍陸南愷的臉,那貨總算是醒了。
“安安,我難受。”
“你腦門上都能攤雞蛋了,不難受才怪。”傅安安乾脆利落道:“我哥等會回去,你跟著他們一起回去吧。”
“我不。”陸南愷掙扎著坐起來,“我要陪你。”
“你還陪我呢,你這個樣子怎麼進山?我給你找點藥,你吃了就跟我大哥回去。”
陸南愷一把抓住傅安安的手,憤憤道:“我不是故意要感冒的,是、是有人害我。”
傅安安和祁慕面面相覷,“害你感冒?我只聽說過謀財害命或者劫道劫色,還真沒聽說害人感冒的。”
站在一旁的墨江深藏功與名。陸南愷氣得不行:“是真的,我昨晚半夜起來上廁所,突然被人在脖子上砍了一手刀。就跟電視裡演的那樣,我、我就暈過去了。他媽的,那個混蛋把我丟在雨裡也不知道
淋了多久,等我醒來我渾身都溼透了。”
傅安安祁慕:“……!”
“你們不相信啊?”
傅安安翻個白眼:“你編,接著編,不管你怎麼編故事你都必須跟我大哥回去。你要是把小命交代在這,我沒法兒跟你哥交代。”
陸南愷覺得自己真是太倒黴了:“我真的是被人害感冒的,安安你怎麼不信呢?”
傅安安懶得理他,轉身去拿退燒藥去了。
祁慕也道:“我去給你端點粥上來,吃了好吃藥。”
陸南愷把最後的希望落在了墨江身上:“你呢,你信不信?”
墨江:“……”
不管陸南愷怎麼抗議,他最後還是被傅靳柏和墨江聯手送上了直升飛機。
那貨扒著機艙門就差哭了,“安安,我真的可以堅持的,我要陪你爬上山巔,陪你看日出……”
“你閉嘴吧。”傅安安直搓胳膊。
陸南愷又糾結萬分地瞪著姜昱城:“城哥,等回來我們公平競爭,你要是、是男人,就不要趁我不在對安安圖謀不軌。”
姜昱城的表情有點冷:“滾吧。”
墨江扒著機艙門,沉聲:“鬆手。”
砰的一聲,機艙門終於關上了。
螺旋槳越轉越快,直升機飛上了天空。
原本的九人,還剩下六人。
姜昱城走到傅安安身邊,“後面的行程有安排補給站嗎?”
傅安安:“沒有,補給站比較遠,我是想著咱們儘量多帶一些吃的。”
姜昱城贊同:“我們就少帶一些帳篷吧,換成雙人帳篷。”
他這話一出,傅靳柏和祁慕的視線就轉了過來。
姜昱城就跟沒有感覺到那兩人的視線似的,接著道:“你跟傅菁,我和墨江,二哥和祁慕,剛好三頂帳篷足夠了。”
傅安安覺得這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