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駱振風面前，顧衍之顯得更加憔悴。

他點燃了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

駱振風很想問他怎麼開始抽菸了，想想又覺得自己實在太賤，他應該脫下鞋子把顧衍之打一頓才是對的。

“駱叔，我愛西西。”顧衍之說。

駱振風看著他，表情變了變，“還是不要愛了吧，對西西，對你，都好。”

“我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心。”顧衍之說。

駱振風哼了一聲，“你以前不是控制的挺好的嗎？”

顧衍之渾身一震。

駱振風見他表情變了，想到駱西這些年一腔感情最後餵了狗，真是越想越氣。

“臭小子，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愛駱西？以前跟西西在一起的時候你跟她說過你愛她嗎？以前沒說，現在又何必說呢？你愛她？其實你愛的只是你自己。”

顧衍之張了張嘴：“我沒有，我真的愛她。”

他的聲音很小，不過這會客室裡本就安靜，駱振風也聽得明白。

顧衍之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隨著駱西和宋禹年的婚期臨近，他的心臟就跟在油鍋裡煎熬一樣。

他已經失眠好幾天了，所以看上去憔悴不堪。

“我真的愛她，我知道你們不信，西西肯定也不相信了。我騙了她，我連我自己都騙。”顧衍之又拿出了一支菸，手有點發抖，點了好幾次都沒有點燃。

駱振風嘆了口氣：“你跟西西已經不可能了，你也最好不要再去打擾她。”

顧衍之就跟沒聽到一樣，自顧自道：“我會離婚的，我會一直等她。”

駱振風擰眉：“西西和禹年的婚禮你不許去。”

他覺得顧衍之已經瘋了。

“不，我要去。”顧衍之把煙熄滅，認認真真地看著駱振風：“駱叔，我這一次來就是想跟你說，我把顧氏也給你，你把西西嫁給我可不可以？”

“你在胡說什麼？”

駱振風氣極了，站起來直接甩了顧衍之一巴掌，幾乎是痛心疾首：“衍之，你怎麼把你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可是我現在才最清醒。”顧衍之說：“也是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