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看著顧衍之,感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她酒醒了一大半,勉強笑了笑,“衍之,你、你什麼意思?”
顧衍之的手指撫上宋婉清的臉,他看著宋婉清,又好像不是,目光瘮人:“你很美,可是你再美都不及我的西西。婉清,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我不知道。”宋婉清慌了一下。
上次她故意試探顧衍之,可這人掩飾的好,她從他臉上根本就沒看出什麼不妥來。
本來還在慶幸是自己疑神疑鬼,可是眼前這個顧衍之,讓她不得不再一次慌亂起來。
“你來幹什麼?你不是一步都不願意踏足這裡嗎?你走,我不想看見你了。”宋婉清想推開顧衍之,可是對方的手彷彿長在她臉上一樣,她推不開。
“我不走了。”顧衍之突然鬆手,“在你把西西還給我之前,我們還是夫妻。”
他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奇怪了。
宋婉清甚至從顧衍之身上看到了一股子死氣,彷彿對一切都已經絕望。
宋婉清被他這個樣子嚇到了,渾身莫名發冷。
“顧衍之,你到底什麼意思?”
顧衍之居然朝她笑了一下,“要麼你把西西還給我,要麼,我們一起下地獄。宋婉清,你不是說你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麼?我成全你。”
宋婉清頓時遍體生寒,“發生了什麼事?”
顧衍之卻不打算告訴她,“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又去了客房。
宋婉清簡直要崩潰。
她已經十分確定她乾的事兒顧衍之已經知道了,顧衍之沒有立刻找她算賬,為的是駱西。
他想搶回駱西。
在他心裡,駱西最終勝過一切。
宋婉清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她不得不信。
該怎麼辦?
顧衍之還真就在婚房住了下來,他不跟宋婉清一起用餐,甚至不會跟她說一句話,但是他就是住在裡面。
宋婉清看著他進進出出,又恨不能他馬上消失。
等顧衍之出門上班了,宋婉清也趕緊出門。
她去找了宋硯堂。
“哥,顧衍之什麼都知道了。”
宋硯堂臉色一變:“真的?”
宋婉清臉色很不好,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是的,他跟我攤牌了。”
“他怎麼說?”
“他讓我把駱西還給他。”
宋硯堂一臉“果然如此”,“我說怎麼樣?婉清,不是我說你,不是你的,搶去也沒用。”
宋婉清就跟被針紮了一下似的失聲叫起來,“我就是搶了,她駱西有本事就搶回去呀?憑什麼你們所有人都圍著她轉,她就那麼好?”
宋硯堂不知道在想什麼,喃喃道:“……她,確實很好。”
“你說什麼?”宋婉清沒聽清。
宋硯堂咳了一聲,“沒什麼,我是說,在顧衍之心裡,西西自然很好。他們畢竟一起長大,顧衍之以前對西西也是一心一意。”“哼,一心一意?我說駱振風是兇手的時候,他的一心一意去哪了?當把我證人帶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的一心一意還不是動搖了?我是用了手段,可是如果不是他對駱西的‘
一心一意’有水分,哪怕我再如何使手段,也不會得逞。我之所以能夠得逞,這就說明駱西在他心裡也不是那麼重要,不是嗎?”
宋硯堂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樣子,張了張嘴,滿是無奈:“那你到底想怎麼做?”
宋婉清又怕了,“我不知道,我不想坐牢。哥,你要幫我,當初我如果不是聽你說駱……”
“閉嘴!”宋硯堂低喝一聲:“婉清,你瘋了嗎什麼話都敢說?”
“可明明就是你告訴我顧衍之父母的死有蹊蹺,所以我才會去找了陳伯陷害駱振風,讓顧衍之和駱西翻臉的。”
宋硯堂沉了臉:“婉清,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懷疑顧衍之父母的死不簡單。誰知道你竟然會找人做假證陷害駱叔呢?婉清,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宋硯堂又道:“到現在,我依然懷疑顧敬淵夫婦的死不簡單。”
宋婉清氣得跺腳:“我管他們怎麼死的,哥,你到底幫不幫我?”
“你要我怎麼幫?”宋硯堂滿臉無奈:“你乾的是違法亂紀的事兒,你自己說說要我怎麼幫?”
“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我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