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只要人沒事就不願意張嘴,她自己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腿都軟了。
正想求楚念西救命,就聽林洛兒脆聲道:“樓哥哥不怕,我再給你畫一張平安符,保你無災無難。”
對哦,還有小洛兒呢,傅安安頓時安心了。
楚念西哼一聲:“女生外嚮。”
現在在楚念西眼裡,林洛兒這顆小白菜早晚要被姜疏樓拱,攔都攔不住。
他吃飽喝足,姜家的人還沒吃呢。
傅安安正準備給他收拾房間,楚念西擺擺手:“我不住這兒,你們不用忙活。”
林洛兒委屈巴巴:“師父,你不跟洛兒一起住啊?”
楚念西就受不了小徒弟這樣兒,過去揉了揉愛徒的小腦袋,“你師兄馬上就到了,我去跟他住。”
這裡算是林洛兒的婆家,他怎麼好意思跟著徒弟住徒弟婆家呢?
好說也不好聽啊。
雖然他們師徒仨挺窮的,但是窮也要有窮的骨氣。
只是……姜家這沙發躺著可真安逸,躺在上面玩遊戲腰肯定不疼。
“師兄?我都好久沒見師兄了。”林洛兒開心的不行,“師父,你以後和師兄就常住帝都了嗎?可是師兄做飯不好吃,你肯定要受委屈了。”
眾人這才又想起眼前這個高人,二十多天沒吃飯,沒餓死。
田野目光發直地看著楚念西,恨不能普通一聲跪下去:“道長,您還缺徒弟嗎?不會做飯但是會溜鬚拍馬的那種?”
楚念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漫漫人生,我還是不給自己找虐了。你,不行。”
田野:“……”
他很想開個黃腔,他哪裡不行了,他很行好不好?
林洛兒抱著楚念西的胳膊,戀戀不捨:“師父,你去了師兄那裡一定要一直跟我聯絡啊,離開你這麼久,我很想你的。”其實主要是擔心楚念西吃不好睡不好。
以前道觀裡除了他們師徒三就沒有別人,後來師兄考上了外地的大學,畢業後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跟師父大吵一架就離館出走了,一直到今天她都沒再見過師兄。
說真的,林洛兒是怕師父和師兄住一起吵架。
師父這人看著性子軟綿,但是嘴巴毒,人又懶。
師兄是個火爆性子,以前就跟師父不對付,兩人經常吵架,林洛兒以前真的很擔心師兄欺師滅祖來著。
這兩人居然要住在一起?
想想都好擔心啊。
“師父,我以後會經常過去看你的,給你做飯吃,洗衣服。你要是不開心就一定要告訴我,我幫你罵師兄。”
姜疏樓:“……”
這丫頭到底是誰家的小媳婦兒?
真是一點自覺都沒有。
“不是要給我畫符嗎?”姜疏樓眼睛一眯,聲音有些冷。
林洛兒依舊抓著楚念西的手臂,“樓哥哥,畫符不著急,我先給師父剪剪頭髮。”
楚念西的頭髮確實有點長了,也沒個髮型,亂糟糟的。
他這人雖然懶,但是講究,頭髮和衣服倒是乾乾淨淨的。
姜疏樓很不高興,平安符可是他救命的東西,這丫頭居然說畫符不著急?
畫符不著急,給她師父剪頭髮就著急了?
哼!
姜疏樓上樓去了。
林洛兒沒有注意到某人的小脾氣,去找了一把剪刀一把梳子和一條浴巾過來。
把浴巾往楚念西脖子上一系,她就直接動手了。
楚念西閉上眼睛,對此習以為常。
傅安安看著那張精緻的雌雄莫辨的臉有些牙疼,“那個洛兒啊,我們家有專門的造型師,他會剪頭髮,要不……”
“不用啦傅姨,我從七歲就開始給師父剪頭髮了,我會。”林洛兒朝傅安安感激的笑笑,解釋道:“我師父不喜歡旁人碰觸。”
眾人對此相當理解,高人嘛,總是有一些個性的。
林洛兒倒也沒有說大話,她給楚念西剪了十幾年頭髮,對她師父的腦袋十分熟悉,現在已經可以麻利的剪出楚念西滿意的髮型了。
剛才亂糟糟的頭髮被剪斷,耳朵和鬢角露了出來。
這人眼睛彷彿帶著鉤子,撩開眼皮的時候視線恰好跟田野對了個正著。
那一剎那,田野突然感覺自的心臟空了一下。
這就……臥槽了。
他這個愛美之心,通常只有在看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