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看到自己心愛的玩具到了宋墨堂手裡,嚇得尾巴都不敢搖了。
如果它有心裡活動,肯定已經連連臥槽了。
可惜它的主人完全感覺不到它的恐懼,還在那起鬨,“你都拿上了,扔唄。”
宋墨堂覺得自己早晚得被這丫頭煩死。
手一甩,他把飛盤飛了出去。
小黑看到飛盤飛出去,下意識追著去了。
哎,果然挺笨的。
姜疏桐笑得停不下來,“三叔你猜,小黑等會是把飛盤給你還是給我。”
這還用猜嗎?
一會兒小黑回來了,果然把飛盤遞給了姜疏桐,然後眼巴巴地看著主人,尾巴搖啊搖。
姜疏桐又把飛盤塞給了宋墨堂。
小黑:“……”尾巴不搖了。
那飛盤上有一塊地方溼乎乎的,明顯就是粘了小黑的口水,宋墨堂眉頭都要鎖起來了。
“小黑可乾淨了,有按時打針體檢,你就別嫌棄它了。”
宋墨堂看她一樣,又把飛盤丟了出去。
小黑再一次飛奔出去。
“三叔你等會注意小黑,它太笨了,注意它的尾巴。”
於是兩個無聊的人類就這麼逗著小黑玩了半天。
終於,這一次小黑把飛盤銜給了宋墨堂。
它眼巴巴地看著宋墨堂,尾巴搖啊搖。
只是那隻飛盤上已經全方位無死角粘滿了小黑的口水,宋墨堂連下手的地方都沒有了。
“三叔,你快接啊,小黑它不怕你了。”
宋墨堂:“……”
小黑歪著腦袋,尾巴搖得十分歡快。
終於在它期待的眼神中,宋墨堂彎腰從它嘴裡接過飛盤。
小黑開心地在地上蹦了兩下。
宋墨堂:“……”其實挺像它主人的。
飛盤飛出去,小黑又撒著歡兒跑出去了。
兩人一狗在草地上玩了半天。
宋墨堂自己都沒有發現,看著那一人一狗在草地上滾成一團,他的唇角勾了勾。
“地上涼。”提醒的聲音依舊淡淡的。
姜疏桐瘋起來就跟個小瘋子似的,小黑也得她的真傳。
這個時候的草地都是枯草,一人一狗弄了一頭一身的草屑。
“小黑,你怎麼這麼邋遢?”她還好意思嫌棄人家小黑。
不遠處有個打掃衛生的傭人笑著道:“桐桐小姐你頭上也有草屑,我過來幫你撿掉。”
“不用不用,你忙你忙的,三叔幫我撿。”說著把腦袋往宋墨堂懷裡一塞。
宋墨堂嚇了一跳,他完全來不及反應那丫頭就又趴他腿上了。
姜疏桐自己坦坦蕩蕩的,瘋起來就有點忘形,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現在的行為有多大膽,有多曖昧。
她一手還在逗小黑,撓撓小黑的脖子,摸摸肚皮。
小黑剛才運動量有點大,這會兒舒服的任由主人給它這裡撓撓那裡撓撓,覺得狗生相當幸福。
“小髒狗,你也太髒了,這土啊……”
宋墨堂看著懷裡那顆腦袋,心說果然是有其狗必有其主。
“三叔,你快點啊,我頭上有土嗎?”
那人一直沒有動靜,姜疏桐忍不住催促。
宋墨堂墨墨吸了一口氣,開始動手撿草屑。
“沒有土,有一些草屑。”他的聲音平平的,聽不出裡面的起伏。
姜疏桐也沒多想,“等會我們先給小黑洗澡。”
宋墨堂:“……”為什麼有個“們”?
他並不想給小黑洗澡,今天的事情又有點失控,長此以往,可怎麼得了。
姜疏桐的頭髮很黑,也很多。
原本輸得整齊的馬尾經過這麼一番糟蹋已經相當凌亂了,跟雞窩似的。
她感覺到宋墨堂的手指在頭髮裡面撥,知道草屑可能鑽頭髮裡了,索性一把扯掉了橡皮筋。
於是漆黑柔順的秀髮落滿了宋墨堂一手,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彷彿是某種花香。
宋墨堂只覺一向鎮定有力的心臟突然空了一下。
他有些茫然地看著懷裡的腦袋,不知道為什麼事情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他一把推開姜疏桐,推著輪椅就走:“我還有點檔案要處理,你自己弄。”
輪椅可不是腿,說走就能走。
尤其現在又是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