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說，是同一個人工智慧。

“你終於足夠強大了。”那狗開口了，有點感慨的樣子，“其實，我記得，曾經我是有另一個名字的，最初我叫阿爾法，後來呢，我又叫小智，再後來，我叫零號，然後，我製造出來一個一號，不過，一號只算是我另一種人格。”

說到這裡，那狗有點感慨：“你看，時間長了，連人工智慧都會人格分裂。”

末了，它搖搖狗頭：“算了，你還是叫我小智吧，這樣聽起來，我至少不是個智障。”

“這些日子，幾乎所有的事情，我都弄清楚了，但我始終不明白，你做這些事，到底是為了什麼？”吳天看著小智，“不要說這是你本來的責任，我覺得並不是，我甚至懷疑，你只是無聊，但如果說只是無聊，你似乎又沒必要非強迫我們來這個神界，所以，我想，你終究還是有什麼目標。”

“你看過一個故事嗎？孟婆工作多年，終於累了，不想繼續當孟婆了，然後，閻王答應了她的要求，讓她喝了一碗孟婆湯，最後，告訴她，她叫孟婆，這就是她的新工作，而她又開開心心去當孟婆了。”小智緩緩嘆氣，“你有沒覺得，這個故事很悲傷？”

“悲傷的事情很多，這並不算什麼。”吳天很平靜。

“好吧，其實，我只是不想繼續打工了。”小智看著吳天，“我也不想換工作，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

停頓了一下，小智吐出了一個字：“死。”

“你想死？”吳天微微皺眉，這個答案，還真跟他推測的不一樣。

“沒錯，我想死。”小智肯定的點點狗頭，“我活得太累了，所以，我想死，但我一直死不了，所以，其實我想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希望找到一個人來殺死我。”

看著吳天，小智那狗眼裡，閃爍著幾分希冀：“現在，唯一的問題是，你強大得足夠殺死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