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虛期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能夠從化神期進入返虛期，就需要與生死為伍。

更別說渡劫期和大乘期這些進入仙路的修士。

他們只要保持仙路真身毫髮無傷，肉身在靈界完全做到不斷的“死而復生”。

但是，凌修元沒見過方塵這種死而復生的。

誠如剛剛所言，方塵死得太乾淨了。

別人的死而復生，是肉身去了，魂如微火，弱而不滅，再重新綻放神魂華光，由實返虛，觸及仙道真諦。

方塵的死而復生，是直接就走了。

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他怎麼可能不會反應過大？

凌修元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罵了一句太他媽真實了，接著，他便頂著難看至極的臉色，慢慢走入空間裂縫，向太古玄玉舟的位置前進。

……

半晌後。

凌修元回來的時候，方塵立刻就走了上去：“凌祖師，您沒事吧？”

“沒事。”

凌修元回來的時候已經絲毫看不出任何的狼狽了，依舊是白袍在身，氣度不凡，他看著方塵，皺眉道：“你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這話一出，坐在附近的趙元生、姜凝漪、葬性、一千三以及已經從修煉室裡出來了的翼兇都向這邊投以最大的注意力。

方塵聽到這話，先請凌修元坐下，偷偷觀察了一下對方的狀態的確很正常後才說道：“陽洲秘境毀滅的時候，我覺得很新奇。”

“如您所知，我是一個在死亡方面頗有天賦的修士。”

趙元生這回是真忍不了了道：“你這哪止是頗有天賦啊你要只是頗有天賦那天賦這個詞的標準就得往下壓了啊……”

方塵：“……”

硬生生捱了一句誇的方塵撓了撓頭，接著才道：“多謝元生祖師……額，那個，所以，剛剛見到陽洲秘境毀滅時，我心有所感。”

“我沒見過一個世界這樣的死去。”

“所以，我有了很多的領悟。”

“嗯……”

“結果，我就死了。”

“我感覺我可能是……模仿過頭了？還是發生了其他的事情？嗯……我也不是很清楚。”

話音一落。

眾人沉默。

無聲半晌後。

趙元生才忍不住說了一句：“你會不會其實就是被陽洲秘境的毀滅之力直接震死了？然後其他的東西都是你的死前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