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餘白焰沒有意外，若是方塵輕易答應，那才叫奇怪，畢竟此事若是簡單的話，那現在方塵的身邊應有很多個新晉升的大乘才對。

接著，餘白焰笑了笑，微微點頭：“好，多謝！”

方塵：“宗主，您不用謝了！弟子什麼都沒做！”

隨後，餘白焰取出一封信，交給方塵，道：“心河離開宗門了，這是他臨行前特地託我交給你的。”

聞言，方塵一愣，接過信件，忙問道：“心河師兄去哪了？該不會去妖界了吧？”

餘白焰搖搖頭道：“那怎麼可能？他尚未晉入合道境，不會輕易涉險的。”

聞言，方塵不禁一愣：“那他現在去哪了……”

餘白焰：“去突破合道境。”

方塵一聽這話，不由微微一愣：“啊？”

邵心河師兄之前是什麼修為來著？

怎麼就合道了？！

鬧著玩呢？！

餘白焰：“啊什麼啊？就允許你一個人突然突破到合道境嗎？”

方塵連忙道：“不是，宗主，您一向知道我的為人的，我說我會合道只是開玩笑的而已，但我看您和心河師兄好像不像開玩笑的……”

餘白焰說道：“我當然不是在開玩笑。”

“你別用這種臉色對著我，你是不是以為他和你一樣能用極短的時間突破？”

“邵隱師兄給心河留了很充足的資源。”

“首先是，一座秘境。”

“秘境之中的一小部分本源用來助我們幾個師弟師妹修煉到合道境，因為只有我們突破境界了，進入赤尊山權力層了，我們才能給心河謀個未來。”

“而助我們燃燒秘境本源又保全本源是凌祖師。”

“剩下的秘境本源則是留待心河使用，另外，心河體內還有幾股力量，其中就有邵師兄離開澹然宗前封印在其體內的至尊寶人血。”

“當時邵師兄失去那麼多至尊寶人血後，已然生命垂危，正因如此，他才會永遠留在妖界。”

“正因如此，承流祖師才會大膽地壓迫心河突破，不怕拔苗助長，因其體內的力量過於豐厚，但即便如此，心河仍然靠自己的意志力強行壓下了修為，所以，這才是所有人都很惋惜的原因。”

方塵聽到這話，微微一愣——

緊接著，餘白焰再道：“可以說，在整個澹然宗之中，你的資質斷層領先全宗所有人，而他的資質，在你之下，斷層領先其他所有人。”

“若是你們兩個能成為雙聖子，再耐心等候些許年月，想必我們澹然宗不日便可統一靈界和妖界。”

說到這裡，餘白焰深深地惋惜……

方塵：“……”

接著，餘白焰又道：“當然，現在少了心河，你應該也可以。”

“我看好你，以後當上兩界之主時，手段不要太殘忍，你拆澹然宗的設施不要緊，你要是把仙妖戰場和九大妖族的駐地以及他們妖族的祖墳、狐族的聖地都拆了，那可就真的是太不好了，到時候我就只能由我來親手將他們改為其他的建築了。”

說前半段的時候，餘白焰的話語裡都是怨念，但說到後面的時候，語氣裡帶著的都是濃濃的祝願。

方塵：“……”

……

和餘白焰告別之後，方塵架出道塵皮皮蝦，騎在漆黑的皮皮蝦上，方塵低空飛行，前往若月谷。

在路上收穫無數驚呼的同時，他正在翻看邵心河留下的信件。

邵心河的信寫得很簡短：

“方師弟，師兄去修行了。”

“未能盡師兄應盡之責，是師兄的過錯。”

“等我將一切事宜解決之後，會回澹然宗與你把酒言歡，還望師弟耐心等候。”

“祝師弟一路平順，事事如意，未來仙路相見。”

方塵看完之後，默然半晌，將信鄭重收疊後放入赤尊戒之中，接著嘴角微微勾起……

寥寥數行簡單的文字，沒訴說太多。

但是，邵心河的筆鋒卻自嚴肅凝重緩緩變得張揚狂放，最後恣意得彷彿脫去了所有限制一般……

這已然徹底見證了邵心河的心境的變化……

……

若月谷。

厲伏不在。

但凌修元也沒離開這裡。

方塵騎著道塵皮皮蝦進去的時候，凌修元正拿著毛筆，不知道在畫些什麼。

凌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