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臉上望見了驚訝與一絲絲的失落……

不！

嚴格來說，這不是失落，這是挫敗感！

趙元生能不挫敗嗎？

從澹然宗和惟劍山莊兩宗對比的角度來說，他和蕭蒔雨佔據的生態位是差不多的，兩個人都掌管著宗門的經濟命脈，且在拓展各自宗門的商業版圖時多有競爭。

像是先前趙元生借了方塵與母樹的關係，拉攏了一波蘊靈洞天的合作這件事情，就是他在掘了惟劍山莊的路。

正因如此，趙元生和蕭蒔雨的的確確就是競爭對手。

如今，看見競爭對手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悄無聲息地超過了自己，趙元生如何能不挫敗？！

當然，他也不嫉妒，他就是難受……

而這時。

施以雲說道：“蕭師姐是在與辰竺戰鬥之時，為突破辰竺的混亂之力而臨陣突破的。”

“這件事情，我們也是前兩日才知曉的。”

趙元生看向施以雲，問道：“她是有了什麼奇遇嗎？怎麼突然就突破了？”

這話一出，施以雲的臉上明顯出現了幾分怔然之色，接著沉吟道：“我們一開始也並不理解，還有人如你一樣，詢問蕭師姐是不是得到了什麼奇遇。”

“而蕭師姐說了，她並沒有遇到什麼奇遇，她起初認為，她能夠突破，是因她從姜聖女的修行之中，領悟到了不少劍道心得，頗有收穫。”

“正因如此，她才突破了！”

“所以，她覺得，自己能夠突破，其實是方塵和姜聖女的功勞！”

“若不是方塵在姜聖女的洞府之中佈下了百兵劍陣，她便不可能領悟到突破到大乘巔峰的關鍵一步。”

話音一落。

澹然殿裡霎時一靜。

不遠處正在處理事務的餘白焰，以及正在幫餘白焰的李至訥齊刷刷地抬起頭來，看向方塵。

二人皆是不受控制地露出驚愕之色。

尤其是餘白焰。

他更是震駭異常。

方塵化身大乘巔峰，煉化魔道各宗高手的事情，他早已知曉，但對此，他倒是覺得能夠接受，畢竟那是早晚的事。

早在方塵把赤尊天梯拆了，並開始莫名其妙地突破的時候，他就早有預料的。

但……

他沒想到，方塵竟然能助力蕭蒔雨成為大乘巔峰！

難不成……今日剛煉氣，明日就大乘，這句話其實不是戲言嗎？！

而聽到這話，趙元生立時動容，旋即看向方塵：“真的假的？你有這麼一手，你不早說？！”

方塵一聽也懵了：“元生祖師，我不知道啊，我也沒想到百兵劍陣能夠幫助蒔雨祖師成為大乘巔峰。”

“你……”趙元生一時語塞，他竟不知如何回答方塵這句話，想了想，他忽然換了個話題，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那你能來個百寶大陣嗎？”

方塵：“啊？”

這時，施以雲啞然失笑，道：“但……趙大哥，你不用揪著方塵不放，因為，其實推動蕭師姐成為大乘巔峰的關鍵，並不是百兵劍陣。”

這話一出，趙元生看了施以雲一眼，道：“那是什麼？”

施以雲說道：“是大乘妙法閣！”

“在蕭師姐跟我們論道之時，厲大哥突然出現，先……”說到這裡，施以雲停頓了，並在斟酌了一番後才道：“先指正了蕭師姐的說法，說她錯了，她突破的關鍵來自於大乘妙法閣，因為大乘妙法閣有了極為優秀的修煉環境，這才促使了蕭師姐成為了大乘巔峰。”

看施以雲這吞吐的反應和猶豫的用詞方式，方塵先是一愣，旋即懂了。

師尊出場，估計不是“指正”蕭蒔雨祖師，而是先罵了一頓吧？

而一旁其他人的關注點和方塵的關注點不一樣，他們比較正常。

他們都在想，大乘妙法閣有什麼優秀的修煉環境？

餘白焰心想，澹然宗最優秀的修煉環境，難道不是赤尊山嗎？

趙元生也是這麼想，於是道：“大乘妙法閣位居外門，怎麼就優秀到能夠幫助蕭蒔雨突破到大乘巔峰的？厲伏有說嗎？”

施以雲搖頭，說道：“他說，我們若是不懂，那就不配知道答案。”

趙元生微微一滯，但倒也不意外，微微點頭：“倒也確實是他的回答。”

他將目光投向方塵：“那你知道嗎？”

方塵立即道：“我應該知道，應該就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