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方塵拍了拍張天的肩膀,非常滿意,並對張天投以讚許的眼神。 張天則是更加高興,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方塵留著張天,就是替自己收拾手尾的。 方塵覺得殺人和算計人都不是什麼不能幹的事。 但是,要讓他花費時間去算計幾個曾經跟隨原主,如今打算和袁昊一起謀害自己的跟班,那絕對不可能! 有這個功夫,拿來搭建劫胎不香嗎? 這麼一來,事情交給張天辦,自然是最好。 隨後,張天便取出幾塊留影玉簡,分別記錄著打算算計方塵的幾個跟班是如何死的。 譬如一個叫許坪的賊眉鼠眼的弟子,是因想要採摘靈藥,被從天而降的妖鴉以利爪刺入耳朵後,炸掉頭顱。 譬如一個相貌堂堂的弟子,名為辛遊,則是在青樓的時候,被直接帶走…… 譬如…… 方塵確認了一下留影玉簡,內裡的人,的確都是原主之前在外門的跟班。 他們對原主一點正面幫助都沒有,唯一的作用就是幫助原主欺騙方家,拿取靈石,並在外門囂張跋扈,以原主的名義,私下做了不少欺凌弱小之事,導致原主更加臭名昭著…… 方塵看完留影玉簡中的內容後,微微點頭:“不錯,這是你們張家出手了嗎?” 張天應道:“對!我與我父親提過一聲,我父親便說這點小事,交給他就行!” 方塵笑了笑:“真是勞煩伯父了,若日後有機會,一定上門拜訪,當面答謝。” 張天這下是真的喜上眉梢了,說道:“那師兄可要提前知會,我們張家寒酸,需好好準備,以免怠慢了師兄。” 方塵失笑,“張師弟,你太謙虛了,你們家學淵源,高門大戶,又何來寒酸?” “更何況,我也是個不講究的人,只要賓主盡歡,就算吃些野草野菜,我也樂在其中!” 張天配合地笑了幾聲,“是!哈哈哈!” 他不是很敢搭話,心中有點捉摸不定,方塵這話是不是在敲打自己啊? 論家世,張家哪裡比得上方家門庭赫奕? 賓主盡歡? 難道他是在說最近張家有什麼地方做得他不滿了嗎? 張天想了想,琢磨不出個一二三四,遂決定回去問問父親,張家那邊最近可有和方家的人發生什麼衝突? 方塵也不知道自己隨便一句場面話,都讓張天想東想西。 隨後,張天又道:“對了,方師兄,如今您即將登臨赤尊天梯的訊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師弟自作主張了一把,暗中宣揚您其實早已金丹,之所以一直呆在外門,都是為了激勵師弟師妹!” “如今,您在宗門內的風評,已大大改善!” “不過,師弟這麼做,終究沒經過您的同意,您不會生氣吧?” 方塵一愣。 嚯! 張天這是幫自己打輿論戰去了嗎? 想到這裡,方塵拍了拍張天的肩膀,笑道:“我自然不生氣,等下,你去我的丹房裡,挑一瓶築基期的丹藥帶走吧。” 赤尊山洞府的丹房裡,有澹然宗放置的丹藥。 其中築基期的丹藥,方塵大半都用不上了。 但即使方塵用不上了,這些丹藥也都是供應給天驕的精品,尋常門路,根本弄不到! 拿來賞賜張天,足夠張天開心很長時間了! 張天大喜過望:“多謝師兄!” “不過,師兄,憑我一己之力,是沒辦法這麼快改善您的名譽的。” “這背地裡,似乎還有誰在發力……” “您或許還可以去問問!” 張天是厲害,但做不到手眼通天。 能給方塵改善名譽的,那都得有能坐在澹然殿開會的人物出手才行。 聞言,方塵若有所思,微微點頭,腦子裡閃過凌修元、餘白焰、花綺蓉等人的名字…… 隨後,張天又跟方塵說了一下如今宗門的情況,內門各峰都在為百峰大比的事情,熱火朝天地準備著。 今年仍備受矚目的峰頭是上次百峰大比的第一名斬金峰,這座峰頭,有實力極強的劍修。 而身為內門十峰之一的天玄峰,也就是方然和張天所在的峰頭,也有爭奪第一的可能。 不過,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去討論赤尊山。 誰都知道,這裡是一窩越階挑戰,如吃飯喝水的變態。 像是如今公認的赤尊山前三戰力,邵心河、姜凝漪、吳寐。 這三個人,哪個不是奇葩? 像是邵心河。 哪個修士在可以凝嬰時,不是迫不及待地凝嬰? 只有邵心河,十年如一日地將修為壓制在金丹巔峰,天天一副要突破不突破的模樣。 至於邵心河的戰力,則是至今無人知曉。 主要也是沒人挑戰了…… 而姜凝漪,在築基巔峰便勝了金丹期的天驕孫談,一身劍意,凌厲至極,最重要的是年紀還小。 至於第三的吳寐,也是個奇葩。 若論修為,僅有築基巔峰的吳寐本不應該排在第三。 畢竟,在他前面,無論是費武、袁昊,還是孫談,亦或者是其他的幾個天驕,都有金丹實力,不可能輪得到吳寐稱第三! 但,吳寐師承闞無眠,其實力的強弱本就不能用修為的高低來論斷。 這師徒二人,都是越到死亡邊緣,實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