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賢明踹出去後,完全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念頭,只是急忙站好,垂首等待賢明下一步的動作。 賢明踢完之後,將手中的人血美酒盡數倒在地上,並淡淡道:“知道寡人為什麼踢你們嗎?” 三人齊齊搖頭:“師弟不知。” 賢明平靜道:“既然凌修元和虛涅都還沒打擾到寡人,那你們就隨他去唄。” 甘貧深吸一口氣,道:“賢明師兄,可如今澹然宗之人已經深入德聖宗腹地,掠走我宗許多財富,此事我們不可不管。” “但我又忌憚虛涅和凌修元……” 甘貧最心痛的其實還是那些被澹然宗奪走的財富。 澹然宗殺了一批魔修,他不在意。 但那些資源,可是實打實的! 這不亞於要了他的命! “真是無能。” 賢明搖頭,“既然你不想讓他們繼續搶,又打不過他們,那你直接把東西給他們不行嗎?” 甘貧聞言,已經習慣了,苦笑道:“師兄,這些都是宗門財富。” 賢明淡淡道:“反正我也用不上。” “你們說可對?” 清絕和溫良微微頷首:“師兄說得對。” 說話的時候,溫良漸漸從剛剛那副暴跳如雷的模樣逐漸恢復得平靜了下來,身上的腸子收縮著鑽入了虛空中,身上漸漸多出了一件淡紅色的衣衫,面容也變得良順隨和,令人望之心生安寧。 甘貧說道:“那……師兄,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找凌修元投降嗎?” “不急,既然寡人已經醒了,自然要把事情打聽清楚後再回去休養。” 賢明淡淡道:“凌修元與寡人修為相仿,但虛涅若是從仙界而來,修為想必不凡,既然如此,投降想必是上上之策,畢竟寡人也沒必要為這些底層魔修拼生拼死。” “但除了投降外,寡人更在意的是,虛涅是什麼情況。” 清絕眸光湛湛,如凝脂一般白皙嫩滑的少年臉龐上露出幾分凝重,其聲音清亮道:“而且,師兄,還有一個問題。” “虛涅的仙號,為何我們能叫得如此輕鬆?” “我們之前可是如何都記不住的!” 在厲伏飛昇前,他們也曾見過厲伏。 當時,他們得不到厲伏承認,仙號始終無法記下。 但現在,就連懷憫厚德都能隨意喊出,這事實未免太令人覺得詭異了。 賢明聞言,微微頷首,旋即沉默半晌後,突然開口道:“寡人剛剛去了一趟仙路。” “仙路上找不到虛涅的位置。” “若是如此的話,說不定是因為他飛昇後離開了仙路,才導致我們可以隨意地記住他的仙號。” “或者,更有可能的是,虛涅現在已經不是他的仙號了。” 話音一落。 眾人覺得賢明說得極有道理,紛紛附和道:“師兄真是神機妙算。” 賢明繼續道:“不過,以仙界與凡界的限制,寡人不信虛涅下凡後,還能擁有仙人的戰力,否則,凌修元那老畜生為何不帶著虛涅直接將我德聖宗滿門斬殺?” 眾人再度附和:“對!” 甘貧眼底更是露出喜色。 賢明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是不是代表他要親自出馬,會一會凌修元了? 賢明再淡淡道:“既然他戰力不可能那麼強,那寡人就派甘貧你們三人再去見一見凌修元吧。” “屆時,我會將我的一縷神識投影到你們身上,保護你們。” 甘貧、厚德、懷憫:“……” 三人臉色霎時變得一片鐵青。 一縷神識投影? 這到底頂什麼用? 賢明繼續道:“好了,就這麼決定了。” 見狀,甘貧咬牙,心中怨憤…… 他知道自己最終還是逃不開跟往昔一樣的結局! 要想求得庇護,還是得出血! 最終,甘貧只能急忙取出一塊灰撲撲的土塊,遞給賢明,道:“請師兄再考慮考慮吧。” 賢明見狀,目光掃過土塊,微微點頭,旋即看向懷憫厚德。 只見,兩人分別取出一座塔和一幅畫。 塔內有南域的凡間王朝一整個皇家血脈的冤魂,從老到幼,無一不被懷憫囚禁於塔內,日日折磨。 至於厚德的畫裡,則是一座座巨大的酒池肉林,酒池肉林內,有無數千嬌百媚的各色女子,這些女子不一定都是人類,有大部分都是妖獸化形。 她們唯一統一的是,她們都身具媚骨名器,能令在她們身上的人取得極大的歡愉,唯一需要提防的就是可能會被這些女子榨乾。 但以賢明的能力,已經不需要擔憂這個問題了。 “行,師弟恭順,身為師兄,自然是看在眼裡,放在心裡。”賢明揮揮手,將三物收下,並道:“既然如此,我的分身便陪你們走一趟吧。” 話音一落。 三人被帶走的,不光是三樣寶物,還有身上的仙道力量。 他們三人給出的東西,都代表著三人的仙道。 比如甘貧重財,而他被賢明“搶奪”,代表著仙道同樣被奪。 如此一來,賢明的力量會有所增強。 不過,這種仙道因不是賢明己身修來,極為不穩,所以賢明一般都會在之後讓他們自己再買回去,以“免費保護師弟”之舉展示己身賢明之道。 賢明再道:“還有,清絕師弟,溫良師弟,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