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翼兇嚇得虎臉都變形了,“返虛期的強度???那方塵不會死在裡面嗎?” 返虛期的雷劫,這威力有多強,他都不敢往下想。 “不至於,我都說了,我選中的徒弟,又能弱到哪裡去?” 厲伏依舊十分淡定。 翼兇聽到這話,頓時瞪大眼睛。 你選的徒弟是很厲害! 可,再厲害,也不能用築基期的修為去渡返虛期的雷劫吧? 本身築基期渡劫就很離譜了,更別說力量強度還不一致! 這違反修仙界的客觀規律啊! 翼兇想張反駁,可話到嘴邊,他看著厲伏自信的臉龐,又不敢說出來,只能陷入沉默。 最後,翼兇的心裡開始有了一絲絲的懷疑…… 有沒有一種可能,只是可能啊,不是真的這麼認為,就是一個猜測…… 呃,就是……就是方塵的這個師父,是不是腦子不太好用呢? 就在翼兇內心小心翼翼地糾結時,在半空中,彷彿被墨汁浸泡許久的夜色,忽然出現十幾道飄忽不定的氣息。 當氣息出現後,天空中竟然出現了無數道目光,彷彿隔著萬萬裡距離,遙遙鎖定了此處,影影憧憧,無盡無數。 當一雙雙眼睛出現的那一刻,翼兇瞬間炸了毛,騰地一下跑到厲伏的腳邊,不管不顧地鑽進對方的衣袍底下。 這一道道氣息,實在太恐怖了! 他承受不住! 翼兇曾經見過最強的人,莫過於自己的父親。 當年,他跟著一百零七個兄弟,一起去聖虎谷之巔拜見父親。 那一刻,面對父親明明只有普通大小的虎身,他卻覺得自己好像面對一座高逾千萬丈的驚天險峰。 無邊無際,浩渺高深,帶著無盡的森寒威勢。 正因如此,翼兇最崇拜的,也最想成為的,就是自己的父親那樣的強者! 可現在,濃黑色的夜幕上出現的那一道道氣息,每一道傳遞出來的力量感,竟然都給自己帶來自己父親那般的恐怖感覺。 無論這些氣息是浩然正氣也好,還是魔焰森森,亦或者詭譎無邊…… 總之,他們都讓翼兇感覺自己在面對父親! 所以,這一刻,翼兇肝膽俱裂,嚇得直接躲進厲伏的衣服底下! “怎麼會有這麼多強者?難道他們都是妖聖嗎?” 翼兇驚慌失措,心裡畏懼地想著。 他曾聽幾個兄弟私下討論過,父親很有可能就是妖聖,也就是修士中的渡劫境。 而這群人的氣息,都給自己父親的感覺…… 也就是這群人,很可能至少都是渡劫修士! 想到這一點,翼兇頭腦有些眩暈。 他才築基期,一下子遇見這麼多渡劫期的情況,他很慌,很害怕…… 而厲伏看著翼兇鑽進來,撇撇嘴,淡淡道:“有什麼好怕的?” “難不成他們還有可能越過我殺了你嗎?” 翼兇不敢講話。 厲伏隨即抬頭,看向四周圍所有的氣息,平靜地說道:“都散了吧,這裡不是你們能窺探的。” 話音一落。 厲伏舉目望去,這一刻,在上空所有氣息的眼中,厲伏的面龐忽然如同罩上一層朦朦朧朧的迷霧一般,完全無法看透。 眾人看著厲伏,陷入沉默。 這時,一道詭譎的氣息突然桀桀一笑:“呵呵,我們東境多年未見劫降,今日有緣相見,閣下既是這位渡劫的道友的護道者,就不必這麼小氣了,讓我們一同觀摩,給眾道友多一分參悟雷劫的機會可好?” “今日之因,他日之果,我們未來必定有所回報!” 嘶啞的聲音迴盪在整片寂靜的天空中。 四周圍的人沒有說話,但顯然他們都和這說話之人打著一樣的主意。 雷劫太難。 這群人避劫避了無數載,如今能見到雷劫,自然都想要前來窺探一二,嘗試掌握資訊。 雖說這雷劫有點古怪,感覺才返虛期,正常的渡劫期雷劫不應該如此孱弱才對。 但他們思前想後,覺得或許是因為厲伏用大法力將雷劫阻隔,才會讓他們產生雷劫孱弱的想法。 所以,所有人都決定留下來! 但厲伏答應了方塵,自然不會讓人打擾他。 所以,厲伏決定禮貌地把所有人請走,他淡淡開口:“滾!” 氣氛當即僵住了。 那道詭譎的嘶啞聲音頓時皮笑肉不笑道:“閣下,你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這時,厲伏突然從無數雙眼睛中,鎖定了一雙黑瞳,淡淡道:“我這個人一向很講理,所以,我一眼看出你不是人,我自然不近人情。” “你怎麼可能?!” 那黑瞳瞬間露出驚恐的神色,下一秒,他再也顧不上和厲伏談判,急忙逃離此地。 厲伏能鎖定他,足以代表厲伏的修為,比他強上無數倍! 如果再不走,厲伏下一秒就能直接轟殺到他的本體! 而見到這一幕,其他人皆是一驚,留戀地看了一眼那完全看不見內裡境況的萬年火山後,便迅速消退。 片刻後,黑壓壓的天空恢復平靜。 而在厲伏衣袍下,瑟瑟發抖的翼兇驚了,同時,心裡對厲伏的崇拜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方塵的師尊,太牛了吧? 這麼多渡劫期,不光不慌,還這麼淡定,讓他們全部離開了? 太吊了啊! 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