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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雄雞自斷尾

查到了地址,華光心裡有了數——這是一夥兒即愚蠢又膽大妄為的匪徒,真像一位心理學家說的,人的心裡都有善惡,雖然惡只佔10%,但如果它佔了上風,好漢和劣徒,也僅僅只隔一層皮。

王鴞這幫人即是如此,平時好好的,毫無綁匪的跡象,但一旦被金錢矇住了眼睛,那10%的惡就佔了上風,逐次演變遞進,慢慢的就會變成十惡不赦的匪徒。

“必須阻止他們”,華光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他沒有什麼武器,唯一的只有身上的銀針,那是他的利器——平時可以用於治病,到了關鍵時刻,便可以當武器。

那是十數根粗細不等的銀針,針的形狀長短不一,有六稜的、三稜的、方形的,也有圓柱針、三角針、扁平針、特長針、特細針、特短針、特粗針、梅花針、刀型針、鉤狀針等多種多樣,配合不同的手法,選取對方不同的穴位,便可一招制敵人。

他帶上自己的銀針,找了一個去看看出診醫生的藉口,便出發了。

“這麼長時間,出診醫生還沒有回到醫院?電話也關閉了,情況不太正常,去看看非常需要”,不知道是出診病人病情嚴重處理不了?還是因為什麼事情絆住了?都需要有人前往落實。

張淼是自己的學生,華光前往名正言順,為了學生和朋友,為了目前的情勢,他也只能孤身犯險。

“暫時不能報警,我先去偵查偵查,一旦報警必然會驚動他們。我就用尋找出診醫生當理由,這是眼下最好的藉口,好在出診的地點離醫院並不遠,華光很快就到了。

此時,王鴞已經把人質轉移到了對面的單元房,他一點也不擔心張東會報警,以來他們之間解決問題從不會想到警察,二來,當爸爸的為了女兒的安危,也絕不敢報警。

而且,最重要的,王鴞始終認為,自己只是在要回,屬於自己的股份,走遍天下都行的通,即便就是警察來了,我們也不過是在解決公司內部的經濟問題。

其實這些理由,都是他自己想來安慰自己的,他即昏了心,又昏了頭,從頭到尾就是一個法盲,那幾個同夥自然和他一樣,都是一點不懂法——要錢的方法多種多樣,你可以起訴他,那還是民法範圍,但現在你綁架當事人的女兒,就是觸犯刑法的行為了。不知道他們意識沒意識到這點?還是鋌而走險,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了?

反正王鴞已經自以為是的,讓手下帶著人質去了對面的單元房,他知道燈下黑的道理,即便警察來了,也不會想到他們會這麼膽大,能把人質放在這麼近的地方?

華光按照地址,去小區尋找人質,他先在這個單元的周邊走了走,偵查了一番。

從大玻璃窗上,華光已經看到了王鴞。他聽張東介紹過這個人,也知道當年王鴞跟張東兩個人,好的穿一條褲子,什麼事都緊跟在張東的身後,毫不猶豫從來沒有退縮過。

不管是第一次管理礦,還是第一次買礦,都是他第一個站出來,尤其是那次買礦,他第一個掏了50萬支援張東,這人就是王鴞,絕對是張東的骨幹。

在那次買礦的時候,可以說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也就因為這個,張東還給了他5%的空股,成了佔公司10%股份的大股東。

可張東要擴大生產,要添置裝置,不知道王鴞是怎麼昏了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說什麼都要拿現金走,別忘了,這裡還有5%的空股呢?嚴格的說,這就是一種背叛行為,但張東咬了咬牙,還是把所有的現金都給了他。

每當說起當年這件事,張東總是傷心的不得了,他曾經哭著跟華光說過,“王鴞是我的左膀右臂,這麼多年跟著我,風風雨雨全都過來了,這一次卻要了自己的命,把自己左膀右臂全砍光了。為了這次擴大生產規模,我幾乎消耗了所有的錢,失去了所有的人,可以說當初一起奮鬥的人,全都完了。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就不再願意跟自己冒風險,說什麼都要退股走人呢”?說完又是哭!

“唉,走就走吧,天要下雨鳥要飛,女人要嫁人,人心冷了,你留也留不住”,華光當時好言相勸,好不容易才把張東的悲哀壓下去。

張東卻捨不得王鴞,還嗚咽著跟華光說,“他這一走,所有的人都跟著走了,只剩下了自己一個光桿司令”,

“哎,世界就是這樣,有的人,就是能享受辛苦,卻無法享受富貴,你就權當從來沒有過這個人,重新找人重新組織班子好了”,

在華光的勸慰下,張東要緊牙關,拿煤礦跟銀行抵押貸了款,在他的努力下,最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