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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囚籠惡鬥

想到此,馬克西姆的腦袋裡“嗡”的一下,他被自己的假設嚇著了。如果真是這樣,這舉報者就不是一個簡單人物了,不單單牽扯進案子,甚至還有可能,就是這宗劫案的真正元兇。

”舉報者絕對不是一般人,他半夜三更能給自己打電話,首先得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別忘了,自己可沒在警局,而是在家裡,這是私人電話,他是怎麼拿到的呢”?思來想去,馬克西姆確實有些心悸——舉報者是在遙遠的國外啊?

”再有,他肯定知道這件劫案的內幕,否則,案子才剛剛發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新聞上都還沒播出來,他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呢?畢竟這是在俄羅斯發生的刑事案件,就連莫斯科還都沒有幾個人知道呢?怎麼遠在中國的這個人,他不但知道了案件的整個內容,還知道了常建銘,這位中國商人要到俄羅斯來?甚至連他坐的航班班次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就有點太離譜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個舉報者肯定是在設計一個完美的圈套,他牽著我們的鼻子,不但讓自己往裡鑽,也讓常建銘往裡鑽,這個人有點太可怕了”。

”在刑偵案件中,破案者最忌諱的,就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那樣一來,你將永遠看不到事情的真相,而且,往往會背道而馳,向相反的地方走入誤區,不但延誤了偵破案件的最佳時間,還由於誤判,漏掉了真正的罪犯,甚至會造成冤假錯案”。

想到這裡,馬克西姆的汗都下來了,他再也睡不著。“騰”的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他要去看一看常建銘在幹什麼,”一定要跟他推心置腹的談談”,他邊走邊想著。

‘抓住他,抓住他’,就在這時,他卻聽到囚牢那邊,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呼喊聲.......。

原來,此時的常建銘,並沒有像馬克西姆那般滋潤,還能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他現在只能擠在囚籠間,一個骯髒的角落裡,周邊全都是剛剛被抓進來的人。

馬克西姆剛才盛怒之下,只是讓手下把常建銘帶出去,並沒有交代是否需要單獨關押。手下人便把他和一幫剛剛抓進來的人,統統關在了一起。

這是馬克西姆的一個疏忽,因為,如果常建銘真的是那麼重要的一個嫌犯,你把他關在一群嫌疑犯中,結果可想而知——不是被人打死,就是走漏了訊息。

常建銘被推進一間臨時牢房,由於房間小,人又多,弄的屋子裡邊臭氣熏天,烏煙瘴氣。看看這都是一幫什麼人吧?有酒鬼、賭徒、小偷,流氓,還有一些不明身份的無家可歸者。所有人都髒兮兮、臭烘烘的擠靠在鋼板做成的牆壁邊。因為人多,別說沒辦法躺下來休息,就連坐的地方都實在是不多。

常建銘被帶進來的時候,由於燈光昏暗的原因,並沒有看得太清,當眼睛適應了光線,再看一下四周,就不能不讓他心寒了。一個養尊處優的”座上客”,突然變成了警局的”階下囚”,那滋味可想而知。

但現在也毫無辦法,只能是“既來之則安之”,所以,常建銘擠了擠,便和這幫人坐在了一起。環境的惡劣,於他,到不是最重要的問題。說實話,他現在也沒辦法在乎。

在以往的人生經歷中,這種臭烘烘的環境,常建銘也沒少經歷過,他暫時還顧不上這些。他目前最想弄明白的是事情的真相——自己本來好端端的一趟出國,怎麼就會剛一下飛機,就被關到這裡來了?這實實在在是有點冤。

但事已至此又有什麼辦法呢?他也只能坐在這個骯髒的地方靜靜的想一想,捋一捋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件事情也實在是太巧合了,西伯利亞公司的劫案就已經夠蹊蹺,而自己的飛機剛一落地,還沒來得及去現場,就被莫斯科的警察抓了起來,這一系列驚人的巧合,不能不讓他認真的思考。

雖然剛才自己譏諷馬克西姆,說他僅憑那一聲“哎呦”,就判斷出現場有一箇中國人,實在是有些太武斷,太粗線條了,但如果現場真的有這麼一箇中國人,那整件案件說明了什麼?

“內外勾結”?

常建銘的腦子裡“嗡”的一下,這四個字足以說明,整件事情,不但親扯到西伯利亞公司,還牽扯到了自己的公司。

“該死”,常建銘不由的罵著自己,”剛才淨顧著和馬克西姆抬槓了,他明明說有人舉報自己,怎麼卻把這麼一個重要的線索忽略了”?他恨不得想打自己一頓,

”如果確實有人舉報,就可以順藤摸瓜去查舉報人的電話啊,只要有了電話,不就知道舉報人是誰了?如果能查到舉報人,那不就足以驗證了整個案件的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