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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意外發生

馬諾科夫要幹什麼?難道他要置常建銘於死地?如果這時候開槍,常建銘必死無疑,因為他根本沒防備,也根本沒地方躲。

其實,馬諾科夫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被他推入河中,站在鐵籠裡,向他伸手呼救的人。那個人一臉絕望,眼看著鐵籠在一點點的向水裡沉,他知道一切都於事無補,一切都已無望,那個人的眼神便從求救,變為了絕望,繼而又轉為了怨恨,那幽怨的戾氣,彷彿一下子就把他整個人都罩在裡面了,那眼神,馬諾科夫一輩子也忘不了。

此時,那種感覺油然而至,馬諾科夫覺得周圍都是戾氣,整個世界,好像只剩下了他和常建銘兩個人,就在舞臺上,就像聚光燈下惡鬥的兩隻巨獸。

周圍一片漆黑,一束追光燈下,只有他們兩個人,身子低伏,眼睛對峙,隨時準備躍起一撲,咬斷對方的喉嚨,把對手置於死地。此刻,馬諾科夫就有這樣的感覺,他的心裡就是這樣想的。

可馬諾科夫卻不知道,常建銘對這一切根本根本毫不知情,人家只是在興高采烈的和同伴聊著天,喝著酒,開心的談著他們最關心的話題。

看到無動於衷的常建銘,馬諾科夫很是奇怪,他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難道常建銘竟然漠視自己到了這個程度?根本就忽略了自己的存在”?這讓他,即無法理解,又氣憤填膺,他立刻拔出了手槍,

“誘捕我,還要耍我”,他惱羞成怒,”我要你的命”!

最先發現馬諾科夫拔槍的是賀蕊,直到姑娘那一聲驚恐的大喊,直到他向賀蕊伸出了罪惡的手。酒吧裡的人都沒有人注意到馬諾科夫這個人。

看到他拔槍的只有賀蕊,她是去吧檯拿酒,順便結賬的——因為常建銘幫助了她,錢包失而復得,所以她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人家結賬了!

飯店裡經常會看到因為結賬,而你爭我搶的,自然這種現象也只會發生在國人之間,別的國度你是很難看到。所以,有人說,你要是看見一堆義大利在爭搶,那是黑社會在打架;如果是一堆俄羅斯人在爭搶,那是在喝酒;如果是一堆中國人在爭搶,不用問,那是在結賬。

此刻賀蕊就是這樣,她生怕一會兒互相爭搶結賬發生尷尬,所以就提前去買單了——這才是真正想結賬的人,人家就是趁你不注意,才去結賬的,這是真正想買單的人,也是最可交的朋友,比那些咋咋呼呼爭搶買單的人實在多了。

她又要了一些酒,然後開啟錢包買單,一轉身卻看到了拔槍的馬諾科夫。她大叫一聲,不知是受了恐嚇,還是要提醒常建銘,或者是完全下意識的呼喊?

反正她的叫聲一下子把馬諾科夫喊醒了。他就在一進門的地方,距離賀蕊最近,自然距離吧檯也就最近。如果賀蕊不喊,她根本沒有危險,也可能不會丟失錢包。但她叫了,而且聲音巨大,雖說是下意識的。但卻已經將馬諾科夫喊醒。那盛著鉅款,擺在櫃檯上的錢包,自然也被他看了個正著。

幾乎與賀蕊的喊叫同時動作,馬諾科夫接連開槍,同時就當著呆愣愣的姑娘面,一伸手便把那個大錢包搶走了。

在酒吧裡喝酒的人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在開心的聊著他們感興趣的話題,常建銘自然也是如此,他滿腦子都是“開通班列”這個想法,和同伴們把酒言歡。

直到馬克西姆拔出了手槍,直到賀蕊的一聲大喊,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此時,一手抓著那個大包的馬諾科夫,又衝著常建銘連開兩槍。就在賀蕊一聲大喊的時候,常建銘一抬頭已經看到了他,他搶了姑娘的包,更被常建銘看的清清楚楚。

姑娘的喊叫提醒了常建銘,就在馬諾科夫開槍的時候,他已經趴伏在地。並且拿起了酒瓶,就像投擲手榴彈一樣,砸向了馬諾科夫。

馬諾科夫此時也清醒了,他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冒失,但錢包已經到手,目的也算部分達到,因此,求生的意識立即回到腦子裡,他奪門而出,拔腳就跑。

常建銘的酒瓶子這時候也到了,酒瓶子砸在馬諾科夫身上,他只是趔趄了一下,並沒有倒下。但他誤認為是手雷一類的武器,恐懼佔了上風,立即倉皇而逃。

酒吧裡有人舉起了椅子,想砸他,但為時已晚,馬諾科夫已經跑出了門。

“他搶走了賀蕊的錢包,快追他”,常建銘一聲吶喊,酒吧裡的人紛紛拿著椅子腿、酒瓶子,一湧而出。

馬諾科夫在前面跑,常建銘在後面追。此時,卻恰巧碰到了季諾維也夫。看到馬諾科夫,他一切都明白了,因此,想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