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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悶聲聽驚雷

匆匆往樓下走的苟仲山,聽了餘聚森的話,是越想越心窄。他想到自己一怒之下,殺了人出走國外,卻根本不知道,老婆沒有死,那個人也沒有死。想想當初發生的事,固然老婆有錯,可自己也不是一點兒責任沒有。她無親無故,一個人在北京這麼諾大的一個城市裡,孤獨一人,遇上了樊達春那樣的壞人,被拉下水是早晚的事,‘唉,如果當初能有個孩子就好了,她也能安下心來,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了,可自己的身體?唉’,想來想去還是怨自己!

“她被自己殺了,受了重傷,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是仍然一個人在生活,還是”?他胡思亂想起來。

“恨上一個人的時候,想的全是別人的壞,柔情似水的時候,卻又往往想的都是別人的好”,這會兒,苟仲山可以說是柔腸寸折,恨不得立即就飛回北京,哪麼只見老婆一面也好啊?

可轉念一下,自己在外面按照餘聚森的意思,跟馬諾科夫勾結在了一起,不但一錯再錯,而且一分錢也沒弄到,還又犯下了一宗宗無法饒恕的罪惡,想想即後怕,又是後悔!

可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辦法呢?如果能彌補自己的過時,迴歸過去的日子,自己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行,可誰來給自己指出一條正確的道呢?

他猶猶豫豫又灰心喪氣,就這麼想來想去,從樓上漫不經心的往下走,連餘聚森在後面叫自己都沒聽到。由於走的匆忙,又心不在焉,一個不留神,就跟從樓下往上走的人撞到了一起。

“你他媽瞎了”?往上走的人,可能是真被撞疼了,他張口就罵。如果是平時,苟仲山也就忍了,畢竟自己不乾淨,畢竟自己撞了人。可今天完全不同了,他剛才心裡窩了氣,正沒地方撒,一聽到對方罵自己,出口自然更沒好話,“老子就他媽撞了你了,怎麼著”?話一張口,都是橫著出來的。

“嘿,我還沒見過你這麼不講理的人”?這人也是在氣頭上,一伸手就揪住了苟仲山的衣服領子,然後回頭說道,“走,讓大家評評理”!

哪知道,他揪住的這人,可不是一般人,那是個摔跤的行家。只見苟仲山將他揪住自己衣服領子的手使勁兒一扣,然後,身子向下一縮,向後一扭身,一個“大背胯”,就把那人扔了出去。他正在氣頭上,不說使了十成勁兒,總也有九分九。

就聽到“啪”的一聲,那個人已經被摔了出去。

估計是腰磕在了臺階上,他“哎呦,哎呦”的叫疼,躺在地上不動了。後邊一塊兒來的,看見苟仲山打傷了自己的同伴,也不知道傷的輕重,聽到他的慘叫,看到他在地上躺著不動,立刻就不幹了。

“揍他,揍他”,幾個人大聲喊著,迅速的跟了過來,把苟仲山團團圍住。他們伸拳的伸拳,伸腿的伸腿,要痛打苟仲山,給自己的同伴報仇。

“來正好,老子的氣正沒地方撒呢,就拿你們出出氣”,他雙手一拱,還不忘瀟灑的說一聲,“得罪了”,苟仲山當年摔跤比賽時的,那一股子豪氣又上來了。

他施展“父子三拱手”的招式,東突西撞,直插入人群中,無論個頭高的,個頭矮的,無論力氣大的,還是力氣小的,遇到這怪招,都是直撲出去,紛紛摔倒地。

“哎呦,哎呦”,幾個人叫著,轉瞬間已經全都躺在了地上。

“住手,別打了”,後邊跑過來一個人,把苟仲山攔住了,“哈哈哈,苟兄,不減當年啊?好,厲害,厲害”,他竟然拍著手笑了起來,

“嘿,誰呀這是?怎麼見到同伴摔倒,不怒反笑呢”?苟仲山聽到笑聲,看上去時,不禁愣住了,“哎呀,怎麼這麼寸啊,不想見他,還在這地方見到了”!他為自己的魯莽後悔的不行。

“這位是”?趕過來的餘聚森見狀,趕緊問道,

“沈國良,我朋友”,

說來也巧,原來苟仲山碰到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國良。他本來帶著沈婷回了商鋪,本打算是收拾收拾一下貨,為遷移做準備,卻接到了一個好朋友的電話,約他西餐館聊事。

這都是平時最要好的朋友,雖然自己已經出過飯了,他還是把常建銘給的錢,交給了老婆,又叮囑沈婷好好休息。沈國良因為知道了市場馬上就要清理,商戶也要搬家,他心裡想的是,不能光顧自己,也得給朋友們吹吹風。所以,接到電話他就趕過來了,想把這訊息告訴同伴,讓大家也有個思想準備,沒想到一步來遲,這裡已經打起來了。

待走到跟前才看出來,原來這不是別人,卻是在東北做生意的時候,認識的好朋友苟仲山,這才趕緊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