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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今吾非故吾

“唉,怎麼說呀?說了人家肯定就不會同意,無論是按照規定,還是咱們有過的同事感情,肯定他都不能去,老劉你也知道,為了抓捕馬諾科夫,已經死了一個餘聚森了,我實在是不想讓他再涉險”,常建銘終於說了實話,

“你看看,我說是不是?董事長對我們大家很有感情的,不讓你去義大利,也是為了你好,他關鍵還是怕你出意外,你得理解,另外,如果你跑了或者死了,你說這麼大的責任,誰能擔”?劉易隆不知怎麼說好,只能兩頭兒圓。

“劉副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您放心,我決不會跑,你說天下之大,哪還有我的容身之處?這幾年我在外面擔驚受怕,說實話,還不如回國來的踏實,不管是坐監獄,還是被槍斃,總歸是落在了實處,可在外面,每時每刻都得提著心,所以,您儘管放心,我是絕不會再跑了”,苟仲山誠懇的說著,“當然,如果你們不相信,如果你們不放心,那好,去義大利的路上,你們就用手銬24小時的銬著我。就是睡覺的時候,你們也不用給我解下來,這行不行”?

看到常建銘依然不說話,”說到死,其實我真不怕死,原來以為是老婆死了,我又殺了人,所以,才跑了出來,現在我已經知道老婆沒死,那我就回去當面向她贖罪,當然,如果董事長擔心我會走餘聚森的路,我想這不必,就憑馬諾科夫那兩下子,雖然他能殺得了餘聚森,但他卻不是我的對手,對這一點,我心裡有數,您儘管放心“。

看到常建銘依然沒表態,苟仲山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了,

“常總,求求您,給我這個機會吧?說心裡話,我這也是戴罪之身,死不死我真的不怕,也沒有考慮這個問題,只希望您能讓我去義大利抓馬諾科夫。想想他跟餘聚森至少也有十來年的交情了,居然能下如此的黑手,說明他根本就不是個人,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都不能饒過他”。

“常總,我看他也是夠誠心,要不您就答應他吧?算我求你了,要不我也給你跪下”?劉易隆似乎被苟仲山感動了,拿出了他的殺手鐧,用這個最高的禮節求著常建銘,說是求,還不如說是脅迫,他知道董事長的脾氣,絕不會無動於衷。

“哎呀,老劉,你這是幹嘛呀”?果然常建銘說話了,“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

“那怎麼辦?就讓他這兒跪著?好歹,他也曾經是你的部下,害你的事他又沒參加”?劉易隆振振有詞,

“那莫斯科的事沒他?夥同劫匪搶劫你忘了”?

“唉,他不也是生活所迫?在國外生活艱難嗎”?

“哎呦,老劉啊,我看你是真糊塗了”,常建銘數落著自己的副總,“他殺了自己的老婆,我都能原諒他,畢竟是他老婆有錯在先,可搶劫西伯利亞公司的事,我不能原諒他,那是原則問題,明明知道那是給公司的欠款,還要聯絡匪眾去搶”,

“是,這是他不對,否則你們也不用追剿他了不是”?這點劉易隆也同意,但他自有歪理兒,“可常總您想過沒有?即便他不去搶,那馬諾科夫能不去搶?別的匪徒不會去搶?再說,那也是馬諾科夫從根兒上就計劃好了,一直悄悄的把貨款積壓到了這個程度,那筆欠款說來說去,我們誰沒責任啊”?劉易隆陣陣有詞,為了幫助苟仲山,不惜往自己身上攬罪責,“其實,這件事,主要還是餘聚森跟馬諾科夫兩個人事先的勾結和預謀,他們倆人是策劃者,苟仲山不過是個執行者而已”,

“嘿嘿,你呀,你真是一點兒原則都沒有”,常建銘指著劉易隆,哭笑不得,他是自己的老部下,忠心耿耿沒的說,他一時間不知還能說什麼?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看來是沒脾氣了。

劉易隆見狀趕緊踢了苟仲山一腳,他是見到常建銘有了一點緩和的意思,催促他繼續,苟仲山明白了他的意思,依然跪著不起來,語調誠懇,態度悲切的懇求著,“董事長,這個馬諾科夫住的是富人區,地形很複雜,因為我有個朋友住在那裡,所以,去過幾趟,都在半山腰上,路又特別窄,一家住一個大院子,山上大樹林立,草木叢生,說實話,要抓個人很不容易。那個地方我比較熟悉,求求您就讓我去吧?一方面我是想為老餘報仇,另一方面也是想利用這個機會,為自己贖罪,要不,您即便讓我回到國內,窩也沒臉去求我老婆的原諒啊”?說到這裡苟仲山竟然嚎啕大哭起來,“嗚嗚”,他含糊不清的說著,“董事長,求求您,您就答應我吧,要不,我就磕死在這得了”!說完話,就跟雞啄米一樣“哐哐”的磕起頭來。

“唉,你這是幹嘛呀,一個大男人,想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