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母只是跪在地上低著腦袋,眼神小心翼翼地看了明老太太一眼,最後愧疚不已地對她說:“母親,對不起,但是我不能說對方的身份。”
緊接著她又開始說她的一大堆歪道理。
“母親,既然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就讓它湮滅在歷史的長河裡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把它翻出來呢?我相信淼淼知道了這件事已經會不高興的。淼淼肯定不希望看到我們一家人因為這件事支離破碎的。”
明老太太差點被她這一籮筐的歪道理氣笑了。
她起身,渾身的氣勢簡直可以把明母逼退在角落裡。
明老太太目光沉沉地看著明母,隨後揚起手掌一巴掌重重地落在她的臉上,明母的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你父母沒有教你如何做一個人,我今天就來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一個人,又該怎麼做一個正常人。”見明父想要說話,明老太太一個眼刀過去,舉起龍頭柺杖惡狠狠地打在明父的腿上,她嚴厲的呵斥道,“孽子,給我跪下!”
明父吃痛,頓時一個踉蹌跪在地上。
明老太太看著夫妻二人,冷冷道,“我曾經只是以為你驕縱著千葉,千葉只是膽小懦弱了點,雖說明家夫人需要可以外交的強大女人來,但是既然你喜歡這種型別的女人,我也沒有從中作梗,而是隨了你的心願。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從未表達過我的不滿。而你!”
明老太太的龍頭柺杖指向跪坐在地上被打懵了的明母,她看向明母的眼神恨不得生吃了她,此時冷冷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賤人!我明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娶回來你這個一個不要臉的東西!”
明老太太每說完了一句話,明母的臉色就蒼白一分,額上的冷汗幾乎要把她的頭髮打溼了。
“看著自己的小姑子溺水身亡,知道殺人兇手是誰卻一直藏著掖著不說,直到今天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和老婆子我說不能說。你是要把這件事連著你的棺材一起帶到地上不成嗎?!”
明老太太狠狠地用龍頭柺杖打了明母兩下,聽著明母的慘叫聲,她表情扭曲極了。
“我的淼淼……我的淼淼才十歲,她知道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才十歲,她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見過,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嘗試過!你這惡毒的婦人眼睜睜看著我的淼淼死了!”
明老太太痛不欲生,這十幾年來,她都活在噩夢裡,每每閉上眼睛都能夢見她的淼淼哭著喊著救命的模樣。
只要一想到她的淼淼在海里絕望的模樣,再看看這賤人見死不救,她就恨不得讓這賤人嘗一嘗淼淼的痛苦和絕望。
“我的淼淼究竟做錯了什麼?竟然值得你那樣做!你今天究竟說不說是誰做的?你若是不說,也行,我老婆子在這明家也沒有說話的權利了,但是我手中的股份可就不知道會到哪裡去了!”
明老太太恨毒了明母這幅哭哭啼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