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絳覺得很划算，哪怕用身體換取利益又如何？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不是嗎？

更何況蘇忱的長相又非常符合她的胃口和審美。

當天蘇忱和她開玩笑道，“你穿的是成套的內衣？我聽說女人穿著成套的內衣代表著她想睡這個男人。”

南絳慢慢地叼了一根菸，點燃的一瞬間煙霧繚繞，她輕笑一聲看向臉色微微沉下來的蘇忱道，“哦？以我們兩個人的關係，誰睡誰不都是一樣的嗎？”

“還是說我不能想睡你？唔，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對你說我不想睡你這種話。”說完後，她忍不住輕輕笑起來。

她眯著眼睛道，“可是你長得確實對我的胃口。”

蘇忱看著覺得十分陌生的南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了。

“做嗎？”

良久，他看向坐在身邊的南絳輕聲問。

“你稍微等我一下。”南絳面上雖然帶著淺淺淡淡的笑容，手上將菸頭摁在菸灰缸的動作卻帶著一股子凌厲的勁。

“……”蘇忱就這樣看著南絳提著包包去浴室。

南絳看著半身鏡中身穿成套內衣的漂亮女人，女人的身材很好，凹凸有致，手臂上沒有一絲贅肉，一看就是經常鍛鍊身體的。

她冷眼看著鏡中漂亮的女人，突然嗤笑一聲，她茫然地伸出右手輕輕觸碰上展現在鏡中的人，喃喃自語，“你還對他抱有什麼念想？你還在替他開解什麼？他有苦衷嗎？他有苦衷為什麼不說出來？他根本不愛你，只是想睡一睡他年少輕狂時的一個女生罷了，少自作多情了……”

她咬唇，看向手提包中的一個小盒子，彎腰取出，她看著躺在盒中心黑色海綿上的對戒，道，“再見了。”

語畢，她拿出對戒，扔進了馬桶裡，看著對戒在馬桶裡沉沉浮浮的，她突然釋懷了。

這就像她和蘇忱的感情。

珍貴如這對戒，這對戒可是花了她當時所有的積蓄。

但是現在這對戒掉進了馬桶裡面，她覺得髒了不願意拿起來，就像是她覺得她和蘇忱的感情徹底的髒了。

她的確覺得她和蘇忱曾經的“戀愛”記憶非常珍貴，那是她理想中的戀愛，也是她喜歡的戀愛。

只是蘇忱已經髒了，她只會在心裡銘記他曾經帶給她的快樂時光和融洽的感情。

她不會再把蘇忱撿起來繼續在一起，就像她不會把扔進馬桶裡的對戒拿起來了。

她輕輕按下抽水泵，冷漠地看著對戒被馬桶捲進去，最後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再次拿起手提包，面帶微笑地走了出去。

蘇忱發現了南絳的笑容帶著幾分如釋重負，挑眉問，“怎麼了？想通了一些事情？”

南絳道，“對，已經想通了一些事情。”

她已經徹底看清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們可以是盟友，可以是戰友，也可以是互相傾訴煩惱的所謂的“利益”朋友，更可以是***。

他們不會再相愛，更不會重新在一起。

他們間最後只剩下了所謂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