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經緯湊到大哥許唯意身邊,小聲道:“恭喜咱爸,又找到名繼續衣缽的傳承人,以後估計不會再念叨我了吧。”
“你是你,寧寧是寧寧,爸教育你和寧寧一起聊天,並沒有什麼衝突。該說你的時候,還是會說你。”許唯意笑著說完,視線看向時寧,盡帶欣賞,“寧寧很優秀,以垣、以期兩兄弟在她這個年級,只能武器感興趣,可沒有她這麼多想法。”
“想法太多,也代表以後會更累,我呢,寧肯她想法少一點,這樣就不用太累了。”許經緯反倒不怎麼贊成,低低的輕嘆一聲,聲音很輕很輕的而來,“太辛苦了,小妹唯一的血脈,我只希望她無妄無災,無病無痛,開開心心的,哪怕是我養著,養她一輩子富貴平安都可。我也有能力養她一生無憂,一世無苦。”
“大哥,這是小妹唯一的女兒,我們得護著她。”
是啊,這是他們小妹唯一的女兒,他們兩個舅舅必須得護著她,許唯意想到安陽的時留山,眼裡忽有冷色掠過,“你有派人去查嗎?”
“昨天接到你電話,立馬安排。這會兒,應該已經著手了。”許經緯低沉的聲音有了絲絲寒意,像從縫裡兒透出來,冰冷,還有著削骨的銳意,“小三上位,我可以不管,但是!小妹的車禍有他們一點影兒,一個都別想跑。”
許經緯是許家最桀驁不馴的,骨子裡帶著天生的狠勁,平時看上去儒雅有風度,可真要狠起來,家裡人都有些怵他。
他的狠不是表面裡的狠,而是浸在骨子根裡頭,談笑風生連將對家死死壓死地上的狠。
在許家,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許經緯。
許唯意向來不干涉弟弟的任何決定,聞言,他只是微地頷首,提醒一句,“不要留人把柄,把辦有分寸,你自己拿捏住。”
“嗯,放心,對付幾個小嘍嘍,還用不著我親自出手。”許經緯哂笑,眼裡的狠意漸漸下沉,最後濃成了黑點,積在了那雙以深暗不敢讓人對視的眼裡。
他們兩兄弟低聲說話,時寧和老爺子亦開心交流,不知道時寧說了什麼,老爺子突然朗朗而笑,倆兄弟不禁抬頭看過,便看到一老一少的臉上全是高興,許經緯笑道:“看來,可以聊上一宿,咱們家總算有件貼心小棉襖了。”
瞧著都知道一時半會不能結束聊天,許唯意看了看腕錶,起身,“我去陪陪寧寧的老師,你問問爸還去不去原來的地方吃飯,不去,就在茶室裡吃點點心,寧寧還小,長身體,別餓著了。”
茶室除了喝茶,還會提供精心小點心,以老爺子這會兒興頭,估計不會出去吃晚飯了。
陪同的劉老師看了看時間,一會兒功夫時寧便進去了一個小時,明早他們六點半的火車,差不多……快可以了吧。
抬頭看了眼還關著的茶室,劉老師剛準備收回視線,茶室古香古色的門開啟,許唯意從裡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