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喝了酒,我日後再也不會,你別生氣……”
顧長庚慌了,只需他靠近林清淺一點,她身子就顫抖的更加厲害,用恐懼的眼神望著他。
這種眼神讓他心狠狠地揪著疼。
林清淺哭得淚水模糊:“你走!你不要過來……你走開啊!”
林清淺將身體縮在床榻最裡邊,顧長庚不敢再輕易碰她,慢慢往後退,“好,我不過去,我不會過去……清淺,你別哭了,是我的錯,對不起。”
林清淺咬著唇,彷彿沒聽見顧長庚的話,恐懼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哭得更是停不下來。
“清淺,你別生氣,你要如何,我都依你……我也保證日後不會再犯渾,你別哭了,好不好?”
林清淺抬眸看向他,一雙眼眸滿含淚水,好半晌,她才帶擠出一句話,“……讓我回西楚。”
顧長庚臉色瞬間盡褪,蒼白如紙。
心彷彿被狠狠刺了一刀。
過了半晌,他扯嘴角露出勉強的笑,“……不能,唯獨這個我做不到,清淺你要什麼都可以,讓將我北冥的江山給你,讓我把命給你,我皆可雙手奉上,唯獨這個我做不到……我不能沒有你。”
林清淺緊緊咬著唇,不再看她,將臉深深埋起來。
聽著她壓抑的抽泣聲,顧長庚伸手想將擁入她入懷,卻又驀地僵住不動。
過了片刻,他轉身走出了廂房。
在門口碰上心急如焚的寒月,“少閣主,你與小姐又吵架了嗎?屬下聽見小姐在哭,可是出什麼事了嗎?”
顧長庚抿了抿毫無血色的薄唇,低聲道:“我喝多了,嚇到她了,你進去好好安慰她……” “是,屬下這就進去。”
寒月進去了,顧長庚深深看了一眼廂房門口,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寒月坐在床榻邊上,著急輕拍著林清淺的後背,急聲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別哭了……少閣主方才說了,他是喝多了,日後不會再如此,你別哭了好不好?”
林清淺不聽,將臉埋在膝蓋上,肩頭微微抖動著,顯然還在哭泣中。
她哭是因為發現自己對顧長庚親吻會心跳加速,她發現自己嫉妒著那個名為“林清淺”的女子,嫉妒顧長庚對“她”的深情!
她好像喜歡上了顧長庚,而顧長庚眼中的人不是她。
所以她才迫不及待想逃走,從顧長庚身邊逃離。
……
顧長庚書房。
寒夜進來了,顧長庚失魂落魄的坐在書案前,他拱手道:“少閣主,你無須擔心,方才寒月來報,三小姐已經睡下了。”
神情呆滯的顧長庚總算有了一絲反應,點點頭,啞聲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寒夜欲言又止,到底不知該如何安慰顧長庚,只能先行退下。
寒夜退下後,顧長庚靜坐在書案前,一貫冷靜自持的他,此時茫然無措。
若林清淺一直無法再接受他,甚至厭惡他,他該如何?
為她取蠱嗎?
他做不到!
眼睜睜看她離開自己嗎?
他也做不到,光是想一想,便能讓他心如刀割。
顧長庚捂住自己的眼睛,覺得疲憊不堪。
誰能告訴他,他該怎麼辦?
……
翌日一早。
林清淺醒了,雙眼還微微紅腫,不知是不是顧長庚吩咐了,今日春夏秋冬和寒月對昨晚的事閉口不提。
見她悶悶不樂,寒月甚至開口問道:“小姐,你在府裡悶得慌,要不我陪小姐出府走走?”
林清淺神色懨懨,實在提不起興趣,便搖頭拒絕了。
春夏又迫不及待地問道:“這院子的梅花開了,奴婢陪小姐去摘梅花?”
林清淺還是搖頭,用過早膳後,她便說自己乏了,將她們都打發出去,將自己一人關在房內。
接下來三日中,林清淺再也沒見過顧長庚,寒月等人在她面前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絕口不提任何事關顧長庚的事。
按理說正好合了林清淺的心意,眼不見心不煩。
可這幾日來,她越發悶悶不樂,食慾也越來越差,整日坐在房內走神發呆。
春夏端著林清淺僅動了幾筷子的飯菜出去,行至拐彎處,她迎面碰上了顧長庚,忙福了福身子行禮,“奴婢見過王爺。”
顧長庚看了一眼春夏托盤裡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