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臉上擔心的神色更甚了。

寒月問道：“小姐，我們要進去裡面等嗎？或許少閣主就在趕回來的路上，晚些就會趕回來的。”

林清淺斂下眼底失落，道：“進去吧，不是說好了要來陪風爺爺守歲的。”

“是。”

行至風清揚的院子，風清揚一見林清淺來了，笑眯眯地道：“丫頭，你來得正好，他們剛做了你說的火鍋和烤肉，這味道真不錯！”

林清淺坐了過去，“風爺爺你喜歡就多吃些，我讓寒月命人送了很多來將軍府，保準夠你吃！”

“成，老頭子我一定敞開肚皮吃個痛快……對了，你過來是想和長庚那小子一起守歲？他還未從邊境回來？”

“長庚哥哥應當是路上碰上什麼事耽擱了，還沒回來，不過沒關係，這不是有風爺爺在嘛，陪風爺爺守歲也是一樣的。”

“你這丫頭就是嘴甜，好……來陪風爺爺喝一杯……”

酒杯剛伸過去，寒月坐在風清揚道了一句：“少閣主有吩咐，誰敢給小姐喝酒，讓屬下剁了他的手。”

風清揚聞言，下意識縮回了端著酒杯的手，然後瞪了寒月一眼，不滿地道：“寒月，你怎麼跟寒夜一模一樣，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閣主，就知道聽長庚這個小子的話！”

寒月心中暗道：因為少閣主看起來比你老人家靠譜太多。

顧長庚騎著馬進了城門，本欲騎馬前往丞相府的，可想到林清淺要他趕在元日前回來，說不定會在將軍府等他。

想了想，他雙腿用力夾了一下馬肚子，騎著馬往將軍府走。

一路賓士直將軍府，從馬背下來，顧長庚顧不上將身上的雪拍掉，迫不及待地問道：“清淺可在府內？”

士兵見是顧長庚，喜悅道：“將軍，你回來了！三小姐在的，她帶著寒月姑娘剛過來不久，如今正在風閣主的院子裡。”

“我知道了。”

言畢，顧長庚大步流星往府內走。

林清淺正心不在焉陪風清揚說著話，忽地一道熟悉的嗓音響起，“清淺。”

她怔了一下，抬頭順著聲音方向望去，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欣喜道：“長庚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長庚行至她身旁，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剛剛。”

見顧長庚風塵僕僕，衣衫上還滿是雪花，燭光下能看見他眼下一大片烏青，俊美的面容也略顯憔悴。

她心疼又擔心。

“長庚哥哥，你回來為何耽誤了？是不是路上發生了什麼事？有沒有受傷？還有就你一人回來嗎？寒夜他們呢？”

顧長庚尚未開口，風清揚就先笑著道：“丫頭，放心吧，長庚這小子一看就好得很，倒是你，方才過來見人不在就死氣沉沉的，這人一回來啊，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林清淺被打趣的不好意思，嬌嗔道：“風爺爺！我只是擔心長庚哥哥！”

“是是是……老頭子我什麼都不說了，我喝酒，我繼續喝酒……”

風清揚轉過身去繼續喝醉，主要是顧長庚警告的眼神，他怕這個混賬徒弟還做出往他蠱蟲裡倒酒的事。

顧長庚握緊林清淺微涼的手，眉宇微蹙，“守歲為何不進屋裡，在外面的亭子會冷。”

“不冷，我們正在吃著火鍋，旁邊也燒著火盆呢。”

顧長庚攏了攏林清淺身上的斗篷，才開口回答她方才問的事。

路上有事，臨時改道去了一趟邊疆附近，我怕趕不回來陪你守歲，便一人騎馬先趕回來，寒夜他們還尚在城外。”

“邊疆？長庚哥哥為何要去邊疆？”

顧長庚道：“被廢太子的謀臣孫嘉遇找到了，當年他從太子府逃往邊疆找我爹，再後來我爹出事，他也失蹤了，我一直懷疑當年的事與他有所關聯。”

“那他說出什麼了嗎？”

顧長庚臉色神情微變，“沒有。”他將目光轉向風清揚，道：“此事可能還需師父幫忙。”

風清揚怔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烤羊肉串，狐疑地道：“需老頭子我幫忙？”

顧長庚點了點頭，“孫嘉遇被人割掉舌頭挖了眼睛，腳筋也被挑斷，且他如今神志不清，有人一靠近他就會大叫，我想讓師父提他看看，看是否能讓他恢復神智。”

林清淺臉色微白，抿緊了紅唇。

到底是誰？下手竟如此狠毒！

風清揚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思忖了一下，道：“聽你的描述，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