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庚一路騎馬趕到宮門前,翻身下馬,宮門當值的御林軍士兵見是顧長庚,皆是吃了一驚,“顧將軍!你回京都城了?!”
顧長庚頷首,“嗯”了一聲,“我需進宮面見皇上。”
士兵忙讓開身體,“是,顧將軍,您快進去吧。”
顧長庚急匆匆的朝乾清宮趕去,只是走了沒幾步路,碰上迎面而來的沈斐,沈斐一見他,也是震驚不已,興奮的跑過來,一把攬住顧長庚的肩頭,興沖沖地道:“長庚!你什麼時候回京都城的?為何我一點訊息都沒聽到,此次回來,是邊疆與巴達族交戰結束了嗎?”
顧長庚道:“嗯,剛剛回來,你先鬆開,我有急事要面見皇上。”
“急事?什麼急事?”
顧長庚不答,大步流星往前走,沈斐愣在原地想了想,一個激靈,他三兩步追上去拉住了顧長庚,問道:“你此番回來,該不是為了清淺被賜婚一事吧?”
顧長庚擰著英俊的眉宇,語氣有些著急,“不錯,我們有事待見過皇上後再說,我去求皇上收回清淺的賜婚聖旨。”
沈斐聞言笑了,一把拉住急匆匆的顧長庚,道:“唉!長庚,你別急啊,聽我跟你說……就在前兩日,皇上已經下旨取消清淺和齊子玉的婚約了。”
這回換顧長庚一怔,“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幹嘛要騙你啊!”
顧長庚思忖了片刻,問道:“為何皇上突然下旨取消清淺和齊子玉的婚約?”
沈斐道:“這說來話長,就是前兩日齊王的壽辰,齊子玉與四小姐有私情,且在壽宴上鬧得人盡皆知,連皇上都知道了,齊子玉說自己心悅之人是四小姐,求皇上解除他和清淺的婚約,皇上大怒,本欲將他們按私通罪處置,是清淺出面求情,讓皇上下旨取消婚約,成全了他們。”
顧長庚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沈斐拍了拍顧長庚胸膛,道:“這下你放心了吧。”
顧長庚尚未來得及回答,迎面走來三四個身穿朝服的人。
“齊兄,恭喜你了,聽聞前日你抬了丞相府四小姐進府,喜得佳人,今日你可得請我們喝上一杯酒。”
另一人笑道:“我看不止得恭喜齊兄喜得佳人,更應該恭喜齊兄解除了婚約,聽聞上次三小姐險些和容三公子定下婚約,這三小姐便將容郡王給剋死了,要是齊兄當真娶了命中帶煞的三小姐過門,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齊子玉想起前幾日林清淺對他不屑的樣子,心中便來氣了。
他道:“可不是,這三小姐命中帶煞,除了長得好看些,一無是處,更是一名粗鄙至極的女子,與我解除婚約後,我看整個京都城也無人敢娶她,註定賤命一條,日後最多是削髮為尼,在寺廟孤獨一生的命!”
沈斐聞言,氣極了,咬牙罵道:“這齊子玉算個什麼東西,明明是他不對,竟還敢如此詆譭清淺,看我不上去揍得他滿地找牙!”
但有人比他更快,顧長庚朝齊子玉行過去,手中拿的是方才從御林軍士兵身上取走的鞭子,齊子玉與旁人說得正歡,他揚手狠狠一鞭甩過去。
鞭子打在了齊子玉的臉上,力道大到將齊子玉抽倒在地,他捂著自己臉哀嚎,“疼……誰!是誰敢打我,找死,啊……”
話還未說完,顧長庚眼神一凜,反手又是一鞭子抽在齊子玉的臉上,齊子玉白皙的臉上頓時兩道明顯的鞭痕交叉在上面。
在齊子玉身旁的另外兩人嚇得都傻了,看著氣勢迫人的顧長庚一鞭接一鞭的將齊子玉抽得滿地打滾,愣是不敢上前一步。
齊子玉被抽得渾身疼痛不已,不知被打了幾下,待鞭子停下後,他疼得聲音直髮顫地道:“你……你竟敢打我!你到底是誰?!”
顧長庚面無表情地道:“顧長庚。”
話音落下,另外兩人才敢仔細看顧長庚一眼,心中吃驚不已,顧長庚不是在邊疆與巴達族交戰嗎?什麼時候回京都城的?還有他與齊子玉有仇?
齊子玉倒在地上,疼得爬不起來,他怒不可遏瞪著顧長庚,“你!顧長庚!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打我!”
顧長庚不語,沈斐嘲諷地道:“讓你嘴賤!該!”
齊子玉躺在地上咬牙切齒地道:“顧長庚!你等著!我馬上去向皇上參你一本,今日你非得還我一個公道不可!”
顧長庚不以為然,將手中鞭子扔還給方才那名御林軍將士,對沈斐道:“我去面見皇上。”
丟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