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睡得迷迷糊糊的巴達族首領,頓時清醒,怒不可遏的翻身下榻,衝過去揪住那名將領的衣襟,怒聲質問:“什麼!清河城失守了?!”
將領瑟瑟發抖地道:“是,是的……首領。”
“清河城怎麼會失守!軒轅赫呢!駐守在清河城近十萬的巴達族勇士們!”
將領道:“據前方來報,軒轅將軍帶領剩餘的不足一萬人馬向清河城西邊逃了,應該是打算甩掉玄甲營的追兵,再繞回來皇城,首領,現在怎麼辦啊!清河城已經失守,皇城一共不過五萬餘兵馬,若是北冥的玄甲營攻到皇城來,我們如何能抵禦得了啊!”
巴達族首領臉色一白,愣住了大半晌,才急聲問道:“慕容太子呢?慕容太子不是在清河城內嗎?他人呢?!”
“慕容太子,他,他……”
“他怎麼了!還不快給本首領速速道來!”
將領苦著一張臉道:“清河城失守前慕容太子就突然消失,不知去向了。”
“什麼!”巴達族首領一踉蹌險些摔倒在地,幸虧將領手疾的將他扶住。
“首領,你怎麼樣了?”
正當此時,忽地傳來一道似笑非笑的嗓音,“首領,看樣子你是在找孤?”
巴達族首領抬眸順著聲音方向望去,一身白衣,帶著銀色面具的慕容景就在站在門口,嘴角揚起似有若無的弧度,那雙漂亮的眸子晦暗不明。
巴達族首領顧不上慕容景怎麼悄無聲息的進到他的寢宮,一個激靈,他三兩步走到慕容景面前,激動地道:“慕容太子!你可曾知道,清河城昨夜失守了!”
慕容景微微頷首,“孤自然知曉,今日來見首領,正是為了此事而來。”
“慕容太子可是要說西楚出兵一事?”
巴達族首領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道:“慕容太子,清河城已經失守,相信用不了多久北冥的玄甲營直逼皇城,此事不能再拖,還請西楚儘快出兵,我們兩國合力討伐北冥,定會將北冥拿下的!”
慕容景眼底閃過一抹厭惡,道:“孤今日前來,是想告知首領一聲,西楚與巴達族的協議從今日起作廢。”
巴達族首領一下子就愣住了,不可置信地道:“慕容景!你說什麼!”
“孤說的,首領已經聽清楚了,又何必勞煩孤再說一遍呢。”
巴達族首領氣得臉都青了,指著他怒聲道:“慕容景!你過河拆橋!”
慕容景輕笑一聲:“首領此言差矣,若無西楚國出糧草相助,巴達族如今不過北冥的附屬國罷了,何來過河拆橋之說?再這麼說,也是西楚國損失良多,浪費了那麼多的糧草……”
“你!你放屁!我巴達族近二十萬大軍折在了玄甲營的手中,更是連失大半的城池!”
“這與孤又有何關係呢?攻打的可是北冥國,首領要怪的話,可以怪自己的人太沒用,怎麼看都怪不到孤的身上吧?”
“你,你……”
巴達族首領粗狂的臉上氣得鐵青,咬牙切齒盯著慕容景,你了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慕容景不以為然:“孤今日來的話都說完了,首領日後自己多加保重吧。”
望著慕容景背影,巴達族首領咬牙道:“慕容景!你以為北冥得知西楚與我巴達族聯手,給巴達族提供糧草,北冥會放過你們西楚嗎!”
慕容景腳步頓住了。
巴達族首領繼續道:“如果你西楚此時不出兵,等北冥攻下巴達族,你西楚便是下一個要被收拾的!”
他深知西楚國如今抽身而去的話,巴達族只有死路一條,他只能威脅慕容景,讓西楚和巴達族綁在一條船上。
慕容景回過身,面具下的眼角微挑,“首領,你大概忘了,你為了向西楚表達合作的誠意,在西楚運送第一批糧草進巴達族時,給過西楚一批武器。”
“你什麼意思?!”
慕容景笑笑地道:“這批武器是巴達族向西楚國購買糧草給的,西楚與巴達族只是買賣關係,西楚何時摻和巴達族和北冥之間的戰事了?嗯?”
“慕容景!你卑鄙無恥!”
慕容景微眯眸子,“相信用不了多久,玄甲營就會攻入巴達族皇城,首領好自為之吧。”
望著慕容景欲走,巴達族首領氣得失去理智,大聲喝道:“來人!給本首領殺了慕容景!”
頓時巴達族士兵一擁而上,卻不能阻攔慕容景離去的步伐,慕容景身旁跟著的侍衛武功極其高,招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