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林清淺帶著寒月到了煙雨樓,一到門口,店裡的夥計就笑著迎上來,道:“林公子,你來了。”
林清淺頷首,問道:“淮安可在?”
“淮安公子在的,就在廚房裡,要小人過去喊他過來見你嗎?”
林清淺道:“無須,我親自過去即可,你忙你的去吧。”
“好嘞,那小人先忙去了。”
林清淺邁步走向煙雨樓後面的廚房,果不其然見到了淮安,就連付玉也在,兩人見到林清淺進來,微微一笑,道:“林公子。”
“嗯,今日付玉也在這?城西的酒樓不忙嗎?”
付玉道:“回林公子,自然是忙的,今日付玉是送賬本過來的,見廚房一時多了不少人,一時好奇,便問了淮安,才得知是林公子吩咐招的人,讓李師傅教他們煙雨樓的菜式。”
付玉頓了頓,“只是不知林公子為何突然招這麼多人,難道人手忙不過來?”
可這放眼看去好幾十人,哪怕在京都城開的四家酒樓也用不上如此多的大廚。
林清淺微微一笑,道:“你們先去樓上廂房等我,此事稍後再跟你們解釋,我先與李師傅說幾句話。”
淮安道:“是,那我們二人在樓上廂房等您。”
兩人走後,林清淺朝李師傅問道:“李師傅,這些人你都教得如何了?”
李師傅笑道:“回林公子,他們聽聞學會後,能被你安排去其他酒樓當大廚,一月二三十兩銀子,自然學得十分快,我們煙雨樓菜式幾乎都會了。”
林清淺滿意的點點頭,“嗯,不錯,辛苦李師傅了。”
“林公子言重了,不辛苦,小人一點都不辛苦。”
林清淺又叮囑了李師傅幾句,轉身到了樓上廂房。
付玉和淮安等人已經泡好茶等她上來,林清淺端起茶杯淺抿一口,放下茶杯,道:“如今煙雨樓因皇上賞賜的牌匾,也算是頗為有名。”
付玉溫潤一笑,“可不是,如今不少外地來京都城的人,都紛紛要來我們煙雨樓嘗一嘗皇上都讚不絕口的菜餚。”
淮安道:“不錯,如今我們酒樓每日都客似雲來。”
林清淺道:“因此我想不止在京都城開酒樓,而是在其他地方也開,方才你們在廚房看到的人,便是為了新開的酒樓準備的大廚。”
淮安和付玉不由一驚,從招的人來看,林清淺此次要開的酒樓,怕不是一兩間了。
付玉道:“林公子可是有要我們幫忙的地方?”
林清淺點頭,道:“不錯,看你與付玉和淮安將酒樓打理的這般好,我便想日月閣留下的小倌中,不少都識文斷字,讓他們整日彈琴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我想到時候將他們派往外地,替我打理新開酒樓。”
“這些人中,我平素裡與他們見得不多,不如你們瞭解,因此我想讓你們挑出辦事可靠,為人不錯的,將他們名字告知我,我也好作安排。”
付玉和淮安對視一眼,心中感慨萬分。
試問這世上,誰不鄙夷看不起他們身為小倌,唯有林清淺竟沒有半點嫌棄,對他們真心相待,如今還委以重任,讓他們幫忙打理酒樓。
付玉感激地道:“林公子請放心,此事交由我們來辦。”
林清淺笑道:“嗯,便勞煩你們了。”
付玉道:“我替他們謝過林公子大恩,若非是你,我們如今還是卑賤如泥之人,豈會有今日的人前體面。”
“唉!這都是你們自己做到的,無須謝我,當初買下煙雨樓和悅來芳的衣裳展示,你們可幫了我不少忙在先。”
“這都是我們應該的。”
林清淺道:“那如今我幫你們也是應該的,這些事就不必再提了,對了……”她目光落在容景房間一個木匣子裡,對寒月道:“去將裡面東西拿出來。”
“是,公子。”
寒月將裡面東西取出來,遞給林清淺。
林清淺放在桌上,推到淮安和付玉面前,道:“容景臨走前將你們賣身契留下給我,本來早該還給你們,先前忙著忙著就忘了,你們拿回去吧,其他人的也都還給他們。”
付玉和淮安對視了一眼,竟不約而同跪下來,“多謝林公子。”
“唉!你們快起來!”林清淺將兩人扶起來,道:“不必謝我,這是你們應得的,如今你們都是自由身,若想離開煙雨樓,與我說一聲即可。”
付玉道:“我們絕不會離開煙雨樓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