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庚的話,讓皇上又是一驚,“顧將軍,你說的都是真的?”
顧長庚道:“不僅如此,末將當時不小心中了巴達族的奸計,身受重傷,性命垂危,也是風清揚出手相助救了末將,在清河城一戰後,風清揚更是率領日月閣眾人,一同隨軍而行,因他們武功高強,幫了不少忙,與巴達族這一仗能勝利,他們可謂是功不可沒。”
王大人與林琅天對視了一下,立刻道:“若真是如此,顧將軍為何不向皇上如實稟告?為何要藏著掖著,依臣看,這其中定是不懷好意!”
顧長庚道:“皇上,臣並非隱瞞不報,而是先將日月閣眾人安置在將軍府,待段將軍等人押送巴達族首領回京都城後,再一同稟告給皇上,殊不知,還未等到段將軍回朝,王大人的訊息便這麼靈通了。”
顧長庚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王大人臉色微白,咬了咬牙,仍是堅持道:“皇上,日月閣向來是朝廷一大心患,人數眾多,遍佈各地,就算此次與巴達族戰役中,他們立下了功勞,可也難保他們懷了什麼心思,不得不防啊。”
皇帝尚未開口,顧長庚就道:“日月閣之人皆深明大義,國家有難,懂得以一己之力相助,只因他們身為江湖中人,瀟灑肆意慣了,不習慣被管束,此次出手相助,他們唯一所求,也是望與朝廷和平共處,讓朝廷撤銷對他們抓捕清剿,平日裡他們絕不會插手或忤逆朝廷之事,相反若是事關百姓,他們定然會挺身而出。”
王大人嘲諷地道:“顧將軍,你又不是他們,你怎會得知他們的想法!”
顧長庚從懷裡摸出一塊黑色玄鐵令牌,拿在手中給諸位大臣和皇帝看,道:“皇上,此乃是日月閣的玄鐵令牌,只會傳給下一任的閣主,末將已經拜了風清揚為師,如今身為日月閣的少閣主,自然得知日月閣的訴求。”
顧長庚跪了下來,鄭重其事地道:“末將代替日月閣諸位懇請皇上,看在日月閣對朝廷絕無異心,深明大義的份上,撤銷對日月閣的抓捕清剿。”
朝廷之上寂靜無聲,人們紛紛忐忑的望著顧長庚和皇帝,全然猜不到下一刻就會發生什麼。
皇帝眯著眸子,目光銳利盯著顧長庚,好半晌,他沉聲問道:“顧將軍,你說的可是真的?你拜了風清揚為師?日月閣當真不會與朝廷作對?”
顧長庚道:“回皇上,是的,末將願以性命擔保,日月閣絕不會與朝廷作對!”
皇帝摸著龍椅把手,威嚴的面容上神情晦暗不明,靜默了片刻,道:“好!朕信顧將軍,日月閣在邊疆戰役中立下功勞,傳朕旨意,即日起撤銷對日月閣的抓捕和清剿!”
“末將替日月閣眾人謝皇上隆恩!”
王大人見此,著急地道:“皇上,可是日月閣向來與我們朝廷是……”
皇帝擺了擺手,道:“日月閣不計前嫌先出手相助,此次邊疆戰役上功不可沒,若朝廷竟還要抓捕清剿,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此事朕意已決,愛卿不必再說了。”
王大人只能不甘不願地道:“是,皇上,臣遵命。”
他不著痕跡和林琅天對視一眼,林琅天臉色不太好,緊緊抿著唇,礙於朝堂之上不好表現太明顯。
皇帝又對顧長庚問道:“顧將軍,你是何時與風清揚相識的?又是如何讓他收你為徒的?還有這風清揚可願入朝為官?朕可以封他一個好的官職!”
顧長庚隱瞞了一些,道:“末將與師父相識在前往邊疆前不久,當時師父沒帶盤纏出門,餓暈了在京都城街上,末將送了一些吃食,師父覺得與末將投緣,便收了末將為徒,至於入朝為官……臣先替師父謝過皇上,可他老人家向來無拘無束慣了,喜歡周遊各地,怕是不願的。”
“那罷了,待段將軍回朝,到時候宮中設宴,請風閣主一同進宮吧,朕也想見一見風閣主。”
“是,皇上。”
皇帝微微頷首,掃了一眼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一眼,道:“既然如此,眾位愛卿可還有事要稟告?若無事便退朝吧。”
無人有異議,李全尖著嗓音喊道:“退朝!”
眾多大臣道:“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走後,楊太尉遞給秦子衍一個眼神,秦子衍快步跟上顧長庚的腳步,與他笑道:“看不出來,顧將軍竟能拜風閣主為師,難怪一身武功如此了得。”
顧長庚道:“二殿下謬讚了。”
“方才在朝堂之上,依本殿下之見,王大人當朝要求父皇治罪顧將軍,此事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