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清淺真當動怒了,慕容景收起了戲謔,道:“孤與清淺說笑的,衣裳是出京都城後,孤找了一名老婦人給你換的,在成親之前,孤絕不會對你做出冒犯之舉。”
慕容景的話沒有讓林清淺難看的臉色緩和半分,她冷著臉道:“既然如初,那慕容太子請出去吧,我要在馬車裡歇息!”
“繞道回西楚,路途遙遠,清淺好生歇息,孤不打擾了。”
慕容景退出馬車,放下了馬車的簾布,林清淺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鬆懈下來,臉色微微發白。
心裡直覺告知她,慕容景為人陰險狡詐,行事隨心而為,絲毫不顧及其他,他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林清淺攥緊了衣襟,緊緊抿著櫻唇。
她需想法子儘快逃走!
還有顧長庚……是否發現自己被慕容景帶走了,就算他發現了,是否又掉入慕容景設下迷惑他的詭計中?
……
京都城。
顧長庚與沈斐騎著馬從御林軍的軍營出來。
沈斐大笑道:“方才姜雲霆氣得臉都快黑了,長庚你看到沒有?不過也難怪,御林軍中誰不知這孟林和楊霖是姜雲霆的親信,你卻藉著皇上命你嚴查京都城防守,揪住他們失職之處,將他撤職關進牢裡,姜雲霆相當自己的左膀右臂被砍了,換我也得氣瘋……”
顧長庚道:“孟林和楊霖確實失職在先。”
“是是是……因此姜雲霆也不敢找皇上告狀,才氣得吹鬍子瞪眼的。”
“嗯。”
顧長庚如今雖為大將軍之職,但是要插手御林軍的事確實不易,皇上給了他這個機會,他自然要削弱姜雲霆的勢力。
騎著馬到了前面路口,顧長庚道:“我走了,安排人頂上孟林和楊霖的位置,你記得去辦。”
“走了嗎?難得今日我不在宮中值守,不一起在外面喝杯酒嗎?”
顧長庚道:“改日再喝。”
沈斐聞言,賊兮兮一笑,道:“行行行……知道了,你想去見清淺,我不阻你,快去吧,我回宮一趟,將你方才說的事安排妥當了。”
“多謝。”
沈斐擺了擺手,“不用。”說完騎著馬走了。
顧長庚騎著馬到了丞相府外,猶豫再三,終究是沒進去,今日在軍營走了一整日,天氣炎熱,身上難免一股汗臭味,衣裳也並不整潔。
明日他再來見林清淺吧,正好陪她想去的地方走走。
顧長庚騎著馬走了,卻不知柳園中春夏秋冬憂心忡忡的。
春夏道:“秋冬姐姐,為何小姐和寒月姑娘還未回來?這天都黑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我們要不要通知顧將軍啊?”
秋冬眉頭緊鎖,道:“有寒月姑娘跟著,定不會有事的,也許小姐生意上臨時有變,她得晚些回來,再說了,天都黑了,我們如何能出府。”
兩人束手無策,只能在府中乾著急,祈禱林清淺和寒月快些回府。
……
京都城一處偏僻小院的地窖中。
楊聰命人將寒月和付玉弄暈丟進這裡,派人在外面看守。
寒月被綁在木頭架上,垂著頭,眼睫微微顫動,睜開眸子,醒了過來,畢竟她跟著風清揚多年,吃過各種珍稀藥材、丹藥毒品等,就算楊聰用的不是一般迷藥,對她作用也會減弱。
寒月醒來,四處觀察了一下,地窖裡燭光昏暗,看不到外面,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被綁在這裡多久了。
寒月用力掙扎了一下,綁著她的繩子沒有半分鬆動,她根本無法掙脫。
她心急如焚,想找法子掙脫開來,目光驀地落在了身體軟軟倒在地上的付玉。
可能是付玉不會武功,楊聰只是用繩子將他捆起來,隨意扔在一旁,只是迷藥還未過,他還昏迷著。
如今唯一能幫到她的,便是付玉了!
寒月低頭四處看看,看到腳邊地面有幾顆小石子,她思索了起來。
人後身上有一處穴位,被擊中後會疼痛難忍,說不定能讓中了迷藥的付玉醒過來。
寒月深呼吸一口氣,定了定心神,緊緊盯著那顆小石子,費勁的用腳將石子使勁踢向付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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