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進來了,道:“小姐。”
林清淺:“寒月,你昨晚出府,可是長庚哥哥出了什麼事?”
寒月眼神閃爍了一下,“小姐,我昨晚是出府了一趟,但與少閣主無關。”
寒月雖看起來待人冷淡,但性格耿直,一貫不懂撒謊,林清淺一眼就看出她不對勁。
“是嗎?那你為何出府?”
“這個……”寒月支支吾吾半晌,道:“是寒夜不小心受傷了,我出府是去給他治傷的。”
話音一落,林清淺的心驟然一急,著急地問道:“寒夜受傷了?為何會受傷?那長庚哥哥呢?他有沒有受傷?”
“小姐放心,寒夜就是一點小傷……並無大礙。”
林清淺眉頭微蹙望著寒月,她目光閃爍,不敢對上她的視線。
“寒月,你實話實說,是不是長庚哥哥受傷了?”
“小姐,不是的,不是少閣主……是寒夜……”
“寒夜與長庚哥哥在宮中,向來都是跟隨長庚哥哥左右,他因何事受傷?還有你為何不敢看我的眼睛,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寒月一時不知如何回道,若說因顧長庚被刺殺受的傷,不就瞞不住了嗎?
“這個……這……”
林清淺握住寒月的肩頭,語氣擔憂地道:“寒月,你快告訴我,是不是長庚哥哥受傷了?他是不是傷得很重?”
寒月見瞞不住了,只好實話實說,“小姐,你先別急,確實是少閣主受傷,昨晚有黑衣人前去將軍府行刺,少閣主受了內傷,但好在少閣主內力深厚,不算傷得太重,只需好好修養十日左右,便能無礙。”
“什麼!長庚哥哥昨晚被刺殺?!”
林清淺心揪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道:“命人備馬車,我要去將軍府一趟。”
春夏擔憂地道:“可是老夫人那邊……”
“放心,我自由分寸,去讓人備馬車!”
“是,奴婢這就去。”
……
宮中。
姜雲霆正撐著內傷,一如既往板著臉,嚴厲的看著御林軍計程車兵訓練。
眼角餘光瞥見沈斐正朝這邊走來,他不著痕跡的痕跡的皺了皺眉。
待沈斐行至他面前,姜雲霆不悅地道:“你不在宮中安排巡視,前來教場這邊作甚?”
沈斐嘻嘻一笑,道:“這不是巡視太無聊了,所以過來教場這邊看看,總統領這是在訓練士兵呢?”
姜雲霆一副“你眼瞎看不到啊”的表情。
沈斐眼中閃過狡黠光芒,提高音量道:“唉!看這些士兵訓練,我也有點手癢癢的,不如我向總統領請教一番吧,正好給諸位當個表率,也讓大家見識一下總統領的厲害,你們說是嗎?”
底下眾多士兵紛紛附和道:“是!是!”
姜雲霆臉都黑了,如今他有內傷在身,勉強支撐著,雖他不把沈斐放在眼裡,但動起手來,難免會露出破綻。
“沈斐!你職責是保衛皇宮安全,不是在這擾亂軍營訓練!你若再肆意胡來,我便將此事稟告給皇上!”
沈斐不以為然的笑道:“皇宮很安全,卑職敢拍胸口保證,上回總統領不是還要親自與士兵比試嗎?為何如今不肯了?難不成……是怕輸在我手裡,丟了面子?”
“荒唐!一個初出矛頭小子,說話敢如此狂妄!”
“錯,並非卑職狂妄,而是總統領不肯指教一番,卑職也就只能這麼猜了,不是嗎?”
“你!”姜雲霆氣得咬緊牙關,若在平時,他定當好好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沈斐一頓。
底下士兵那個不想看姜雲霆和沈斐比劃兩下,紛紛起鬨道:“總統領,你就答應和右統領比劃比劃吧,我們都想看看總統領身手如何了得!”
“是啊!總統領給我們露一手吧。”
沈斐似笑非笑望著姜雲霆,“罷了,不比劃就不比劃,今天之事,卑職能吹噓好一陣子,嘖嘖嘖……總統領怕在我手底下丟了面子,不敢與我比劃兩下。”
沈斐這麼一激將,姜雲霆一怒之下,道:“好!比劃就比劃,豈會怕了你,只不過比劃時,拳腳無眼,若是傷了你,還請多擔待。”
沈斐勾唇一笑,道:“無妨無妨……那還請總統領手下留情些。”
沈斐將厚實的外衣脫掉,挽起袖子,看了一眼姜雲霆,道:“總統領不將外衣脫掉嗎?省得一會兒不好伸展拳腳。”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