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警惕的順著寒月的目光望過去。
只見屏風後一位五十出頭的嬤嬤微微顫顫的走出來,臉色蒼白如紙,看著兩人慌張地道:“別殺我……我只是溫府的下人……”
林清淺皺起眉頭,行過去,問道:“溫府的下人?是誰將溫府變成這樣的?”
嬤嬤帶著哭腔說道:“昨晚天色一暗,一隊士兵前來敲門,進來二話不說就拔劍殺人,還將溫公子拖出來,命人仗打……奴婢是躲在柴房沒被發覺,這才僥倖逃過一劫的……”
“士兵?你可知是誰?”
溫豐年如今已經辭官了,難不成是先前在官場上得罪了什麼人?
嬤嬤道:“是……是灝親王府的親兵,奴婢見過……見過他們衣裳……”
林清淺思忖了一下,不知為何溫豐年會和灝親王府扯上關係,還有攬月殿的安儀柔……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等林清淺想明白,寒月已經叫了車伕進來,她只能先幫忙將人弄出去外面馬車,急聲吩咐道:“快!去將軍府!”
“是,三小姐。”
車伕揮動鞭子抽在馬身上,馬迅速跑了起來,不用半個時辰,馬車便趕到了將軍府。
寒月跳下馬車,對門口計程車兵吩咐道:“快過來幫忙,將人送到閣主的院子中!”
士兵應道:“是!”上前一看,馬車裡除了三小姐,還有一個渾身血跡斑斑的男人,皆是一驚,林清淺著急地道:“別傻愣著了,快將人送到風爺爺院子中!”
士兵這才回神,趕忙將人從馬車弄下來送往風清揚的院子,林清淺緊跟其後過去。
到了風清揚的院子,林清淺急匆匆跑進去喊道:“風爺爺!風爺爺!”
風清揚正在拿毒物喂蠱蟲,手一抖,險些一整瓶的藥丸都倒進罐子裡,回頭看著林清淺,狐疑地道:“丫頭,你這麼急匆匆的作甚?方才老頭子我手一抖,險些又將蠱蟲給喂死了……”
“風爺爺,先別說這個,你快過來,替我救一個人!”
“救一個人?救誰?”風清揚狐疑地問道。
話音一落,寒月帶著士兵將人背進來,吩咐道:“先將人放在軟塌上,他後背上有傷,讓他趴在軟塌上。”
“是。”
士兵將人放下,林清淺都顧不上多說,將風清揚拽過來,著急地道:“風爺爺,你快替我救救這個人,他身患癆病,如今又傷重,你快想想法子!”
風清揚道:“這人是誰啊?”
“風爺爺你先別問了,救人要緊。”
風清揚只好道:“行,老頭子我先看看。”
風清揚伸手探了探溫豐年的氣息,氣息極弱,又替他把了把脈,面上神情十分凝重。
林清淺迫不及待問道:“風爺爺,他如何?你可有法子救他?”
風清揚沉吟了片刻,道:“這人身子太差,又傷得如此之重,怕是……”他話頓了頓,林清淺心跟沉了下來,好在風清揚接著道:“先試試看吧,寒月留下來幫我,清淺你出去外面等。”
林清淺道:“好。”
林清淺從風清揚房裡出來,迎面碰上行色匆匆過來的顧長庚。
顧長庚一見她,著急的拉著她上下打量,“你呢?身上可有受傷?傷在何處了?”
林清淺怔了怔,望著顧長庚輪廓分明臉龐,他眼底滿是著急,她反應過來,道:“長庚哥哥,我沒事,你別擔心……”
顧長庚已經仔仔細細打量了林清淺一遍,確認她真的沒受傷,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長庚哥哥,你怎麼在府中?”
顧長庚道:“我剛回府,便聽聞你帶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前來找師父……”
他聞言,當時心驟然一緊,唯恐林清淺是否也受傷了,心急如焚的趕過來。
林清淺解釋道:“我沒受傷,我帶來的人是溫豐年,長庚哥哥應當聽過。”
“嗯,聽過”
“他……”林清淺神情複雜地道:“據說是灝親王府親兵去他府上將人傷成這般的,會不會是……他與小柔的事被人發覺了?”
“若真是他與柔才人的私情被人察覺,去他府上的就不會是灝親王府親兵,你也別太擔心,我命人去查查。”
林清淺:“好。”
林清淺在風清揚門外等了許久,風清揚尚未出來,顧長庚見她臉色不大好,心疼地道:“溫豐年傷得不輕,師父怕是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來,你到屋裡歇一歇,我命人在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