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長庚躺在榻上還是昏迷不醒,風清揚拆開紗布幫他重新包紮了一次,林清淺幫顧長庚掖好被子,隨他朝其他人走去。
段飛見風清揚過來,迫不及待地問道:“風閣主,長庚的傷勢如何了?”
風清揚爽朗一笑,道:“有老頭子我在,不必擔心,好的很呢!放心吧,傷勢沒有惡化,不過傷得太重,得過些時日長庚才能醒來。”
段飛聞言,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總算鬆懈下來。
“勞煩風閣主了,如今夜也深了,風閣主到營帳歇息吧,我會安排人來照顧長庚的。”說著,段飛對林清淺道:“三小姐今晚也好好到營帳歇息吧,你一路趕來,又照顧了長庚一整天,定當是累了。”
林清淺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顧長庚,道:“段將軍,我無事……今晚,還是我留在這裡照顧長庚哥哥吧。”
“可是……”段飛有些猶豫,畢竟孤男寡女留在一個營帳,終歸不好,傳出去會影響林清淺名聲。
林清淺看透了段飛的心思,道:“段將軍別多想,只是軍營中都是男人,照顧長庚哥哥都是笨手笨腳的不如女子心細,好比寒夜喂長庚哥哥喝水,都免不了會嗆到他,還是我來照顧比較好。”
段飛似乎還有些猶豫,蔣明秋眸光微閃,道:“段將軍,這位姑娘說的是,屬下們都笨手笨腳的,照顧不好顧將軍,還是讓這位姑娘辛苦些,我們在營帳中多擺一張床榻就可以,你說是不是?”
風清揚道:“就這樣吧,讓丫頭留下來照顧長庚,我們該幹嘛幹嘛去吧,左右你們這些大男人也不會照顧人!”
既然幾人都說同意,段飛也不好再說什麼,吩咐人在營帳中多備一張床榻,就領著一眾人等退出顧長庚營帳。
蔣明秋與段飛一同回營帳,路上賊兮兮地道:“不是屬下說,方才將軍你也太沒眼色了,人家姑娘要求留在營帳照顧顧將軍,你還猶豫什麼,要是顧將軍醒著,不知得多高興。”
段飛給了他一個白眼,“你懂什麼!長庚要是醒著,定不會留她在營帳中照顧的。”
蔣明秋不解地問道:“為何?這位姑娘不是顧將軍的心上人嗎?”
正因為喜歡,顧長庚才會處處顧及,不願損壞她半點名聲。
段飛並未解釋,沒好氣推了蔣明秋一眼,罵道:“去去去!整天這麼八卦,像什麼樣……快不去處理好,如今三小姐穿著男裝,讓那些營帳當值士兵少亂說,知道了嗎?”
“是,將軍,屬下明白了。”
……
顧長庚營帳中。
林清淺命人打了熱水來,擰著毛巾,小心翼翼的避開胸口的傷給顧長庚擦身子,望著條理分明的腹肌,寬腰窄臀的身材,很沒出息的臉又紅了。
她嚥了咽口水,暗暗罵了自己一身,加快速度擦拭完,給顧長庚將被子掖好。
看著顧長庚如雕刻般輪廓分明的俊臉,她嘀咕了一聲:“辛苦我不是這古代的小姑娘,否則就你這臉,這身材……肯定藉著照顧你,賴上你了。”
忙完這些,林清淺行至旁邊床榻躺下,側躺著去看顧長庚,望得出神。
良久,她心想:若她和顧長庚能一直這般下去,無其他變故就好了……
微微合上眼眸,林清淺睡著了。
書中原身被楚靈雲害得雙腿殘廢,狼藉不堪,最後被顧長庚折磨致死,這一點就像一根刺在林清淺心上,始終在意著。
翌日一早。
風清揚前來給顧長庚把脈換藥,段飛等人也跟著過來。
忽地,聽聞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段飛眉頭微蹙,朝營帳外問道:“出了什麼事?”
外面玄甲營計程車兵進來,道:“回將軍,是巴達族的人又來挑釁,張副將率軍出去迎戰。”
段飛道:“他們回回都是挑釁,又不願真打,我不是吩咐暫時別理會,由他們去了嗎!”
“可是……”士兵猶豫了一下,道:“他們今日太過分了,竟拿了紙錢在外面燒,說是燒給顧將軍的……”
段飛臉頓時陰沉沉的,冷聲咒罵道:“去他孃的!這群卑鄙無恥的東西,張漾呢!讓他回來,老子出去砍了他們這群龜孫子!”
士兵趕忙攔住段飛,道:“段將軍,不行,你身上傷勢還未徹底痊癒,你先冷靜些。”
“我冷靜不了!鬆手!”
“屬下不能鬆手……”
林清淺蹙著眉頭,從兩人對話中猜到一些事情,她問道:“段將軍,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