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微微垂眸,不語。
在林清蕪看來,她這是被堵得無話可說,心中越發得意了起來。
同樣幸災樂禍的還有一人,便是在最後位置無人注意到的楚靈雲。
林清淺,看你還如何趾高氣揚!
林清蕪步步緊逼,道:“怎麼?三妹妹無話可說了嗎?若是你坦率的認個錯,本王妃還能像父皇母妃求個情,輕饒了你此次犯下這等大錯。”
林清淺徑直迎上林清蕪的目光,櫻唇微動,“好,正如大姐所言,我來指出此名宮女……”
話音還未全落,一道穿著淺色衣衫的女子站出來打斷她的話,行至大殿內跪下來行禮,道:“臣妾見過晚上,皇后娘娘,貴妃娘娘。”
淑貴妃眉頭微蹙,道:“你是何人?”
安儀柔道:“回貴妃娘娘,妾身是攬月殿的柔才人。”
“柔才人?”淑貴妃印象中並未記住這張臉,相貌可比這宮中一般嬪妃出色多了,氣質溫婉絕塵。
她道:“你為何站出來?”
安儀柔道:“回娘娘,將娘娘的蓮花步搖給三小姐的宮女,正是妾身的宮女小青,妾身見御花園席位上放著步搖,猜到是皇上特意為娘娘製作的步搖,擔心遺落,可身體又有些不適,想回攬月殿歇息,正巧瞧見三小姐在前面,便讓小青將蓮花步搖交給三小姐,讓她幫忙帶來太和殿給娘娘。”
林清蕪沉著臉斥道:“柔才人莫要信口胡說,按你說的,你若身體不適想回攬月殿歇息,為何現在又身在太和殿?!”
“回王妃,妾身本是走在回攬月殿的路上,可有幸與十一公主投緣,興是在太和殿沒見到妾身,派人去詢問,還說想妾身在生辰宴上陪她過生辰,妾身不忍十一公主失望,這才又來了太和殿。”
說完,安儀柔又補了一句,“此事李昭儀可為妾身作證。”
聞言,皇帝朝李昭儀看清,“愛妃,柔才人說的可是屬實?”
李昭儀行至皇帝面前,屈膝行禮,道:“回皇上,確實如柔才人所言,寧月前些日子在御花園放風箏,風箏落到了攬月殿,是柔才人替她撿回來,還替她把風箏破損的地方補好,因此寧月很喜歡柔才人,今日一直都在尋她,臣妾才派人去詢問柔才人。”
皇帝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如此……看來方才是誤會一場。”
林清蕪眼睜睜看著林清淺狡辯過去,她咬了咬牙,暗地裡氣得快瘋了。
“那方才柔才人為何不站出來解釋清楚,本王妃看來你們分明是暗中串通好……”
林清淺打斷她的話,道:“大姐,我與柔才人素不相識,如何暗中串通?再者我們為何要暗中串通?”
“你們……”
林清淺眼神一凜,話鋒一轉,道:“大姐一副篤定給我蓮花步搖的宮女不是柔才人的宮女,難不成……是大姐命宮女將蓮花步搖給我,大姐才如此篤定嗎?”
林清蕪做賊心虛,厲聲道:“林清淺!你休要汙衊本王妃!”
“那大姐為何……”
“清淺!閉嘴!如今是在宮中,皇上面前,你莫要失了禮數。”
林琅天怕再鬧下去,鬧出什麼事,站出來道:“皇上,都是臣不好,不曾教導好清淺,讓皇上和諸位見笑了。”
皇帝笑了笑,擺了擺手,道:“無妨,如今看來是誤會一場罷了。”
林清蕪心急道:“父皇,可是方才柔才人……”
安儀柔道:“王妃,妾身方才並非不想第一時間出來給三小姐解釋清楚,而是身體不適,頭暈腦脹,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的。”
仔細一看安儀柔臉色有些蒼白,有幾分病容在臉上,讓人不覺得她話是在說謊。
特別在一眾明豔動人,盛裝華服的妃子中,她這般不施粉黛的淡雅面容,讓皇帝目光不由自主多留意了幾分。
皇帝道:“此事就到此為止吧,誤會一場罷了,說清楚便好,如今淑貴妃的蓮花步搖也找到,宴會繼續下去吧,柔才人既然身體不適,便早些退下,回宮裡歇著吧。”
安儀柔道:“是,臣妾多謝皇上。”
宴會繼續開始,林清淺等人回到席位坐下,林清蕪憤恨不甘的眼神,秦子灝盡收眼底,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厭惡,但並未被任何人察覺到。
林清淺遞給眼眶發紅的春夏一個安撫的眼神,這才收回目光。
蘇映雪恨恨地道:“你大姐真是不安好心,方才讓她的丫鬟故意撞了春夏一下,分明就是為了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