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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看，顧長庚抿著薄唇，耳尖都紅了。

幸好此時小二送了茶上來，道：“兩位客官，你們的茶，請慢用。”

林清淺說了一句“多謝。”等小二走了後，顧長庚不著痕跡轉移話題，問道：“清淺，你很喜歡江南嗎？”

林清淺笑道：“江南風景美如畫，有山有水有小橋，景景皆可入畫，彷彿人間仙境，誰會不喜歡，我自然也喜歡。”

見林清淺眼神明亮，言語間都流露對江南的喜歡，顧長庚心裡一動，道：“那日後我們到江南定居可好？”

林清淺眼睛一亮，“那自然是好，我早便有此打算，還讓李掌櫃在江南購置……”林清淺話頓住了，眼眸微垂，笑笑地道：“長庚哥哥身為大將軍，本就忙得分身乏術，怎可能離開京都城定居江南。”

況且還有血洗將軍府的仇人尚未找出來。

顧長庚握住林清淺的手，神色認真地道：“待北冥情勢穩定下來，大仇得報後，我便辭官，隨你來江南學人家做生意，我們在江南定居，生兒育女，白頭偕老。”

林清淺愣住了，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顧長庚竟說願意辭官隨她歸隱江南，權勢地位，他全然都不要了嗎？

震驚之餘，林清淺更多是感動，反手握緊顧長庚溫厚的大手，她甜蜜一笑，“好，到時候長庚哥哥不會做生意的話，我會，我養你也無妨。”

顧長庚望著她目光滿是寵溺。

就算他不在朝為官，也不可能淪落到要人養的地步，可若她要養，那便讓她養吧。

說到了這裡，林清淺思忖了一下，忍不住問道：“上次在邊疆長庚哥哥曾說過，那些神秘人與前太傅歐陽文斌有關，還查到了姜雲霆，如今可又查到新的線索？”

顧長庚沉吟了片刻，道：“還查到了一人，她可能是歐陽文斌的小女兒，歐陽雪。”

林清淺：“誰？”

顧長庚抿了抿薄唇，沉聲道：“淑貴妃。”

林清淺瞪大了眼睛，驚愕不已：“淑貴妃？！怎麼會是她……她是歐陽文斌的小女兒？此事皇上等人不知嗎？”

顧長庚道：“淑貴妃進宮時，是晉州九品通判知事的外室之女，楊月嬌，我派人去晉州查過，真正的楊月嬌早在回楊家之前就因病過世了。”

“所以淑貴妃是頂替楊月嬌的身份進宮的？她是歐陽文斌的小女兒！”

顧長庚眉頭皺了一下，道：“如今只是猜測，尚未能確定，沈斐查到了當年給歐陽文斌夫人接生的產婆，說是歐陽雪兒後背有一塊拇指大的紅色胎記，我與沈斐都曾想安插人進永和宮一查究竟，但淑貴妃除了自己信任的宮女，根本不讓其他人靠近她寢宮半步。”

林清淺聞言，精緻的小臉上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過了片刻，她道：“淑貴妃身處後宮，要在她身邊安插人進去或者查探她自然是不容易，但也不是沒有法子……”

顧長庚不解地道：“什麼法子？”

林清淺道：“小柔。”

“柔貴嬪？”

林清淺點了點頭，“小柔為何不願出宮，想必長庚哥哥也是知曉的，她想為自己的家人和溫大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