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亭子中相談甚歡,忽然一個含羞帶怯,身著水藍色衣裙的女子走過來,輕聲喊道:“沈世子。”
沈斐望過去,臉上是疑惑的表情,似乎在問,有事?
林清淺也順著聲音看去,覺得眼前的人眼熟,稍微一想,就想起來了。
眼前的人是賈尚書的嫡女,賈柳兒,還和林清蕪是關係密切的好友。
賈柳兒咬了咬櫻唇,嬌羞地道:“今日是沈世子生辰,柳兒祝賀沈世子生辰快樂,這是我準備的生辰禮物,希望世子不要嫌棄。”
沈斐看了一眼賈柳兒手中的錦盒,神色淡淡,道:“多謝賈小姐。”
沈斐遞給不遠處的小廝一個眼神,小廝立刻上前來接過賈柳兒的禮物。
賈柳兒臉頰泛紅,手指相纏,在等沈斐開口說什麼。
但沈斐並未察覺到她的心思,見她還未走,皺了皺眉,道:“賈小姐還有事嗎?若沒什麼事,你回去與其他女眷一起吧,我與清淺和長庚還有話要說。”
話音一落,林清淺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沈斐還能再直男一點嗎?
剛剛還含羞帶怯的賈柳兒,此時臉色忽青忽白,不可置信的怔了怔,才道:“是,柳兒沒事了,先走了。”
賈柳兒走出了亭子,遠遠見著沈斐神情興奮的在說著什麼,而他對面是掛著淡笑的林清淺,一時心中嫉恨不已,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清淺,氣憤的轉身離開。
亭子的林清淺突然覺得涼颼颼的,打了一個寒顫,疑惑地想,這都入春了,天氣還這麼冷嗎?
顧長庚注意到她走神,輕聲問道:“怎麼了?”
林清淺搖搖頭,“沒事。”
一名小廝走過來,彎腰行禮,道:“世子,顧公子,侯爺和林丞相讓你們到前廳一趟。”
“我爹讓我去前廳?可說是何事嗎?”
“回世子,奴才並不知。”
沈斐略微不耐煩的小聲道:“他們聊他們的,為何還要摻和我們進去……”
林清淺雖猜不到林琅天和平陽侯想做什麼,但大庭廣眾之下,總不能做出刁難顧長庚的事,便開口道:“你們快過去吧,莫讓父親和侯爺等久了。”
“那你……”
“長庚哥哥放心,我在這待著就好,這裡沒人,還清靜些。”
顧長庚思索了片刻,“好,你別亂跑,我們去去就回。”
“對,清淺你在這等著,若是無聊了,那邊有糕點,讓下人過去給你拿些過來,我們很快便回來。”
林清淺點點頭,衝兩人擺擺手,示意兩人快走吧。
兩人一走,林清淺撐著下巴,心不在焉的望著院中風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賈柳兒氣呼呼的走回花園中,氣得直跺腳,惹得林清蕪不解地問道:“柳兒妹妹這是怎麼了?方才不是說去給沈世子送生辰禮物,難不成沒見到沈世子?”
“不是,見著了。”
“生辰禮物沈世子不喜歡?”
“不是的。”
“那是……”
賈柳兒氣得眼眶泛紅,恨恨地道:“我將生辰禮物送予沈世子,他收下了,同我說不到兩句話,就說與別人有話要說,讓我走,然後和林清淺有說有笑的,我,我……”
“柳兒妹妹,你先別急,興許是沈世子真有事與三妹妹說,或許等下他說完了,就會來找你的。”
林清柔聽了,心中一動,眼底閃過陰冷的光芒,緩緩走過去。
“賈小姐有所不知,三姐和沈世子關係並不好的,是三姐她死纏爛打著沈世子,這才有你今日看到的一幕。”
賈柳兒看了看林清柔,又看向林清蕪,“清蕪姐姐,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我也不清楚。”
“大姐近日在自己院裡忙於練琴,自是不曾聽說。”
賈柳兒看向林清柔,道:“那你說,你方才話中到底是何意!”
林清柔不屑一笑,道:“前陣子沈世子湊巧救了被賊人追殺的三姐、顧長庚,想必賈小姐有所耳聞吧?”
“略有耳聞。”
林清柔繼續往下說:“沈世子救了三姐,三姐卻以教沈世子繪畫為由,經常讓沈世子來府上找她,我聽下人們說,若不是如此,沈世子根本不願見她。”
林清蕪道:“四妹,你萬不可胡造亂編,真的是這樣嗎?”
林清柔道:“我並不知真假,府上下人都如此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