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認真的看了看蘇映雪,道:“不錯,正是蘇小姐告知奴婢有人落水,奴婢才喊了侍衛小廝前去救人的。”
賈柳兒臉色發白,嘴硬道:“不是的,請夫人相信我,我沒有將林清淺推下荷花池,不是我……”
“那賈小姐可否告知,你的繡花鞋為何溼了?”
賈柳兒低頭一看,繡花鞋果然溼了,她下意識縮了縮腳,將鞋子藏匿在裙襬下。
但已經遲了,林清淺話一出口,別人都朝她腳下看去,瞧的一清二楚。
“我,我……”賈柳兒慌慌張張地道:“我是不小心弄溼的。”
林清淺勾起唇角,道:“近日天氣晴朗,從未下雨,路面並未積水,賈小姐的不小心弄溼,是一腳將我踹下池水時,被濺起的池水不小心弄溼的吧。”
“不是的,我,我……”賈柳兒我了半天,半個解釋的字眼都說不出。
林清淺眼裡晶瑩的淚珠在打轉,好不可憐的樣子,老夫人心中怒意更甚,眼神銳利盯著賈柳兒,“賈小姐,不知我家清淺做了何事,讓你下如此狠手,竟要害她性命!”
“是啊,這賈小姐太不要臉了,方才還裝作正氣凜然的樣子,賊喊抓賊,讓我等險些誤會了三小姐。”
“賈小姐小小年紀,想不到心腸如此歹毒,真是有辱家門……”
趙氏聽得清清楚楚,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賈柳兒神色慌張,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沈斐擰著眉,氣憤填膺,道:“本世子就說清淺不會說謊,你快說,為何要害清淺?”
賈柳兒被逼得紅了眼,哭得梨花帶雨,將頭搖的撥浪鼓似的,“沒有,我沒有,沈世子你聽我解釋,我沒有……”
楊氏臉色也大好,大約差點被賈柳兒忽悠了,她冷冷看著賈柳兒,又將目光看向虛弱委屈的林清淺,問道:“三小姐,蘇小姐說你們起了爭執?是為何起了爭執?”
“這……”林清淺遲疑了起來,片刻,才支支吾吾地道:“賈小姐上來就罵我不要臉,不知從何得知沈沈世子時常會到丞相府,便說我對沈世子糾纏不休,我,我……”
林清淺說著說著,又抽泣了起來,“我並沒有,沈世子於我有救命之恩,我很感激他,可沈世子到府上,是來找長庚哥哥,我與沈世子甚至從未獨處過,賈小姐竟如此詆譭我的名聲!”
老夫人摟著林清淺肩頭安慰,看向臉色慘白的賈柳兒,嘲諷地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賈小姐與沈世子定下婚事了,不然怎敢理直氣壯說出此番言語。”
一聽牽扯上沈斐,楊氏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賈小姐,你竟在我們侯府對客人下毒手,此舉令人憤慨,但念在三小姐無事的份上,這次就算了,還有我們斐兒的生辰宴不歡迎你,你請回吧。”
見楊氏趕人,趙氏和賈柳兒都徹底慌了。
若今日被趕出侯府,明天就成了眾所周知的事,賈柳兒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賈柳兒眼淚汪汪望著沈斐,慌亂地解釋道:“沈世子,你聽我說解釋,我並沒有要害林清淺性命,我不過聽聞她對你糾纏不休,想給她一點教訓,就讓人將她救起,你信我,我真沒有要害她性命的……”
沈斐厭惡的別開視線,冷冷地道:“賈小姐,本世子與誰交好,與誰來往,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輪不到你有立場來指手畫腳,請回吧!”
“不是的,沈世子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賈柳兒上前拉住沈斐衣袖,讓他狠狠的甩開了,她險些摔在地上,臉色蒼白,傷心欲絕望著沈斐。
楊氏擰著眉,冷著臉對丫鬟交代道:“送賈小姐出府!”
“是,夫人。”
兩個丫鬟硬生生架起賈柳兒,將哭哭啼啼的賈柳兒拖出了廂房。
趙氏低著頭,在眾人竊竊私語聲音中,也沒臉再在侯府待下去,灰溜溜的走了。
兩人一走,其他人探究的目光落在林清蕪和林清柔身上,小聲地道:“方才丞相府大小姐和四小姐,不是說一直與賈柳兒在一塊嗎?難不成是為了賈柳兒說謊?”
林清蕪心下一緊,上前內疚的對林清淺道:“三妹妹,都怪大姐沒記起來,現在想來,賈小姐曾離開過一小會兒,只因她很快便回來,大姐才沒多想,誰知,她竟……”
林清蕪精緻的臉上流露出對賈柳兒失望的表情。
“大姐無須自責,換了誰,想必都不曾會想到的。”林清淺裝作渾然不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