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忐忑的望著一驚一乍的林清淺,心中打鼓,“小姐,你怎麼了?”
林清淺還沉寂在未來自己要慘死的悲劇中無法自拔,嘴裡絮絮叨叨的念著,“怎麼辦?怎麼辦啊!有辦法穿回去嗎?像電視劇裡的挑個好日子,再掉下水一次,我是不是就能穿回去?還是有別的辦法……”
見自家小姐神神叨叨說些淨是聽不懂的話,春夏眼睛又紅了,她家小姐莫不是落水把腦子給摔壞了?
春夏壓抑的哭聲將林清淺驚醒,一抬頭,見到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春夏,她嚇了一跳。
“那個……小妹妹,你先別哭,你哭什麼呢?”
“都怨奴婢不好,奴婢沒有照顧好小姐,讓小姐不小心落水,還,還……”
林清淺平日最見不得人落淚,更何況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連忙哄道:“那個,我沒事,我好著呢,你先別哭好不好啊?”
誰知,這人是越哄越哭,在林清淺手足無措之際,一名五十出頭的婦人走了進來,插著腰擰了一把春夏的胳膊,罵道:“春夏,你這個小賤蹄子,你還有臉哭,我聽其他的丫鬟說了,你對小姐照看不周,讓小姐掉下了籬園的荷花池,小姐要是有事,你這條賤命擔待得起嗎!”
春夏疼的臉色發白,滿臉害怕:“李嬤嬤,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奴婢這一回。”
李嬤嬤用力的擰著春夏,林清淺板著臉拍開她的手,將人拉到自己身後,“說話就說話,你動什麼手啊!”
“小姐,你……”李嬤嬤怔了怔,“小姐,老奴是在幫你教訓春夏這個賤丫頭,她平日伺候就怠慢你,今日更是讓你落水了,須好好懲戒她才是啊。”
林清淺臉色一沉,“本小姐的人,我都沒說半個字,輪到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小姐,老奴是為了你好,春夏她……”
“若是真的為了我好,現在給我出去,把門關上,我要換衣服了!”
林清淺不苟言笑的指著門外,林嬤嬤尋思了片刻,平日裡林清淺再聽從她的話,可她到底是僕人,不敢造次,只能笑著討好,“那老奴先出去吩咐人準備熱水讓小姐沐浴,好去去寒氣,免得染了風寒。”
“嗯,去吧。”
“是,小姐。”
李嬤嬤欠身行禮後離去,從屋內出去,一路上心中略感疑惑。
自從五夫人去世後,林清淺對她這個乳孃十分信任依賴,凡事都聽從於她,今日為何一反常態,為了一個小丫鬟呵斥她?
林清淺心裡冷笑,她現在可是擁有上帝視角的人,書中說了,王氏去世後,這個李嬤嬤早和林清蕪串通一氣,平時教唆原身做些刁蠻無理之事,將身旁真心為她的丫鬟發賣了,背地裡更是私吞了不少她的財物,最後忘恩負義汙衊原身和護衛私通,讓原身落得名聲狼藉差點被侵豬籠。
春夏怯生生的望著林清淺,心裡隱約察覺今天的她和往日大不相同。
林清淺冷得一個哆嗦,迫不得已從胡亂思緒中回神,斜眼瞥了一眼春夏,“你,先幫我把身上的溼衣服換了。”
“是,奴婢這就為小姐更衣。”
更衣過後。
春夏惴惴不安的坐在木凳上,林清淺默不作聲,黑髮分明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她,讓她心裡不由自主的害怕。
“奴婢與小姐共坐一桌,於理不合,奴婢還是站著同小姐講話……”
“坐下!”
“小姐……”春夏一副不知所措的僵硬著身體,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林清淺板起臉,佯裝發怒,“我的話都不聽,是想讓我罰你嗎?!”
“奴婢絕不敢不聽從小姐的吩咐。”
“那還不快點坐下來。”
“是,小姐。”春夏只能硬著頭皮坐下來,卻渾身僵硬,如坐針氈。
林清淺小手託著自己的臉,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嘆氣,過了半晌,她驀地問道:“春夏,我今年幾歲了?”
“小姐芳齡十一。”
才十一歲?
林清淺依稀記得書中原身慘死顧長庚手時,應該是十七八歲的時候,也就說,她現在還能活個幾年。
林清淺想到至關重要一點,急忙問道:“那丞相府中有沒有叫楚靈雲的人?”
春夏眼神迷惑,輕輕搖了搖頭,“奴婢未曾在府內聽聞此名,相府共有三位小姐,除了你與大小姐外,還有四小姐林清柔。”
“不對啊,這楚靈雲可是小說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