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老夫人仍是猶豫不決,林清柔眼中冷光乍現,道:“祖母,我知你心疼三姐,可眼前的人,她根本不是三姐!她是邪祟附在三姐身上,再說了,你得為父親,大姐二哥他們著想,這邪祟已經害了我娘小產,若再害了他們,可如何是好啊?”
“對,老夫人切不可對一個邪祟有仁慈之心,她會害了我們整個丞相府的。”下人們害怕的小聲說道。
老夫人眉頭緊蹙,想起林清遠和林琅天,心開始動搖了。
老夫人看了一眼臉色泛白的林清淺,對凌霄道人說:“道長,若將邪祟驅除了,清淺她可否能變回原先的樣子?”
凌霄道人沉思片刻,應道:“如今尚未知這邪祟是否已經將三小姐三魂六魄盡數吞噬,若沒有的話,應當能變回來。”
林清淺垂著眼眸,心緒紛亂。
她能肯定一點,這件事一定不簡單,這個凌霄道人也定不簡單,是徐氏、林清蕪指使?還是林清柔?又或者另有他人?
如今她能做的,便是冷靜,若她反駁越厲害,在他人眼中只會顯得越慌張,讓人更確信這個凌霄道人的話是真的。
“老夫人,小姐不會是邪祟,請你一定要相信奴婢啊,小姐她不是什麼邪祟……”
秋冬依是急的眼淚汪汪,與春夏一同跪下來哀求道:“老夫人,小姐她真的不可能是邪祟,奴婢們可以拿命保證啊!”
“你們二人,定是被邪祟蠱惑了,來人,快將她們拉下去,只需遠離這邪祟,待貧道降了這邪祟,便為二人施法,這樣才能清醒過來。”
張嬤嬤詢問的眼神看向老夫人,“老夫人,你看……”
老夫人心一狠,道:“先將春夏和秋冬拉下去!”
“是,夫人。”
張嬤嬤使了一個眼色,立即三四個丫鬟上前將春夏和秋冬拉走。
“放手,老夫人,請你相信奴婢,三小姐不可能是邪祟,老夫人,你相信我們啊……”
哭哭啼啼的春夏和秋冬被拉下去,林清淺抿緊了兩片唇瓣,攥緊手心,目光冷冷看著凌霄道人,道:“不知道長要如何將我降了呢?”
凌霄道人板著臉,呵斥道:“你這邪祟,還不知悔改,不肯離開這具身體,真當以為貧道拿你沒辦法嗎?”
凌霄道人對老夫人說:“老夫人,先將這邪祟綁到前方院子,日光最好的地方,等到了午時,陽氣最足的時候,貧道再用硃砂黑狗血繪製的黃符,燒成灰,讓她喝下去,勢必要她現出原形!”
“好,按照道長說的去做吧。”
張嬤嬤示意旁邊幾個小廝,讓他們上前將林清淺綁起來。
小廝卻面露膽怯地道:“奴才們只是……只是普通人,上前會不會被邪祟傷了性命啊?”
“你們這群狗奴才,連祖母的吩咐都敢不聽了嗎!”林清柔冷聲呵斥道。
幾名小廝猶猶豫豫的,不敢上前,凌霄道人說:“諸位請放心,這邪祟尚未成氣候,若她一直附在人的身體上,是無法施展她的鬼魅之術,傷不了人,若她敢馬上現出原形,有貧道在,只需動動手指,便能將她打得魂飛魄散,定不會讓她有傷人的機會。”
凌霄道人的一番話讓小廝們安心了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人怯生生的上前。
林清淺不言不語站在原地,一名小廝閉著眼害怕的抓住她肩頭,見她毫無反抗,其他人才大著膽子,拿繩子上前將她捆了起來。
林清淺咬著唇,眼眶微微泛紅,眼神委屈、倔強,一聲不吭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被她看得心有些軟了,正欲開口,凌霄道人便道:“來,將她壓到前方院子正中綁起來,烈日之下,能將她的鬼氣削弱。”
“是,道長。”
小廝壓著林清淺往前院走,老夫人皺著眉頭,跟著一起過去。
林清柔走在最後,不由自主的嘴角上翹,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
管她林清淺是人是鬼,如今她只有死路一條!
林清淺被壓到前院,綁在十字架的木頭上,綁她的下人唯恐她會掙脫,咬著牙將繩子用力綁緊,粗糙的繩子將她手臂嬌嫩的肌膚勒的生疼。
林清淺個子不高,被綁在上面,腳根本著不了地,活生生像是被吊在上面,渾身說不出的難受。
烈日暴曬之下,林清淺口乾舌燥,腦袋也開始昏昏沉沉的。
用力咬了一下唇瓣,林清淺用疼痛感來刺激自己,讓自己保持清醒。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