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掃了一眼林清淺和凌霄道人、徐氏等人,道:“就按清淺說的,立馬請來畫師,畫下道長的畫像,讓人快馬加鞭趕往崑崙山的真元觀。”
凌霄道人心下一驚,急忙道:“老夫人,萬萬不可,這會耽誤了除去邪祟最好的時機,會……”
“方才道長不是說過,你有無數法寶能制住妖邪之物嗎?況且道長也留在府中歇息一日,有你坐鎮,就算清淺是邪祟,也跑不了,不是嗎?”
“貧道……”
凌霄道人被方才自己的話咽的死死,無法反駁老夫人的話。
老夫人眯起眼眸,眼神帶著探究,“怎麼?道長難不成真像清淺所說,是假冒真元觀的道士不成?”
“貧道絕無可能是假冒,真元觀的令牌可不是輕易便能仿造的!”
“既然如此,那便請道長留在府上歇息一日吧。”
凌霄道人不好再拒絕,眸光閃爍,支支吾吾的答應下來,“那……好吧,不過這邪祟,定要關押好,不能讓她貿然跑了。”
老夫人目光再次看向林清淺,抿了抿唇,道:“將清淺暫關在柴房,柴房道長要如何佈置都可以,待明日帶著畫像查證的人回來,再做打算。”
“是,老夫人。”
徐氏心中盤算了一下,上前道:“娘,既然如此,妾身現在讓人去尋畫師,再吩咐人帶著畫像趕往崑崙山的真元觀。”
老夫人面帶倦容,正想脫口道好,林清淺驀地開口道:“祖母,清淺還有一事相求。”
老夫人尚未開口,林清柔便輕蔑地道:“你這邪祟!少得寸進尺,祖母願意退一步,暫留你一日,你就該感恩戴德了!”
老夫人不悅的瞥了眼林清柔。
如今事情尚未弄清楚,她一口一個邪祟喊著自己親姐姐,喊的倒是很歡。
林清柔察覺老夫人不悅,收斂了些,小聲道:“祖母,清柔只是擔心這邪祟會耍什麼詭計來騙你。”
“我心中自由分寸。”
林清柔不敢再多言,退到一旁。
老夫人道:“說吧,你還有何事相求?”
林清淺跪著,直勾勾對上老夫人的目光,一字一頓地道:“清淺想求祖母,送畫像前往真元觀,由您親自找人,包括安排手腳利落的人侍候道長住下。”
話音一落,徐氏怒聲道:“你是何意?!難不成懷疑我會從中作梗嗎!”
林清淺道:“母親多慮了,清淺並未懷疑誰,只是我如今,只信祖母一人。”
“你!”
老夫人耳邊吵吵嚷嚷的,腦袋漲疼,呵斥道:“好了,都不許再爭,這件事就暫時按清淺說的去做,張嬤嬤,去命福管家找畫師來,讓他尋一名辦事牢靠的侍衛帶著畫像趕往真元觀,再在東廂房安排一間客房給道長住下。”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辦。”
吩咐完後,老夫人疲憊不堪,被丫鬟扶著回房歇息。
林清淺則是被兩名侍衛壓向柴房。
侍衛壓著林清淺要走時,顧長庚握緊手中長劍,下意識往前一步,林清淺趕緊對他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顧長庚只能眼睜睜看著林清淺被人壓走,面色難看。
徐氏心不在焉的帶著百合離開,心中若有所思,一時也忘了計較方才顧長庚刀劍相向的事。
眾人紛紛走了,林清柔對顧長庚冷嗤一聲,也離去。
顧長庚長身而立站於院中。
院子中被他一腳踹開的幾捆樹枝還在燃燒,躍動的火苗讓顧長庚眼睛微微發紅。
若他來遲一步,她是否會被活活燒死?
轉念一想,若明日證實凌霄道人是真元觀的道士,她是否還會難逃被當作邪祟,活活燒死的下場?
顧長庚輪廓分明的臉上冷的彷彿能掉下冰渣子,眼神堅定。
他說過,定會護林清淺一世周全!
……
籬園。
顧伯擔心的在門口張望,終於見到顧長庚身影,迫不及待地問道:“少爺,你回來了!三小姐她如何了?”
“進去再說。”
“嗯,好,少爺快進來。”
顧長庚進去後,顧伯將門關上,急忙跟上他的腳步,他卻是徑直朝挖的地洞走去。
顧伯見了,不解地問道:“少爺,你才回府,為何又要出去?”
顧長庚道:“我自有打算,等我回來再說。”
顧伯